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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脖子突然伸长，像蛇一样探到顾十七面前："我在问你问题！"
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顾十七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秒钟后，老师悻悻地缩回脖子："现在的学生越来越没礼貌了。"
前排一个女生突然小声啜泣起来："我受不了了..."她站起身冲向门口。
"站住！"老师的声音变得尖锐，"上课期间禁止离开教室！"
女生刚碰到门把手，她的身体就像蜡烛一样融化了，变成一摊粘稠的液体渗进门缝。顾十七的胃部一阵痉挛，但他强迫自己保持面无表情。
下课铃响起时，老师还在黑板上写着公式。"今天拖堂十分钟。"他头也不回地说。
顾十七想起规则第二条：老师如果拖课，请无视。下课后不允许在教室逗留。他毫不犹豫地收拾书本，在其他同学惊愕的目光中走出教室。
走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顾十七快步走向图书馆。经过食堂时，诱人的肉香飘来，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窗口里，肥胖的厨师正将一笼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端出来。
"同学，新出炉的包子，来一个？"厨师咧嘴笑着，牙齿上沾着可疑的红色。
规则第十三条：别吃食堂的肉包子。顾十七加快脚步，听到身后传来厨师不满的嘟囔："又一个不识货的..."
图书馆的大门是厚重的橡木做的，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里面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书架高得几乎触到天花板，上面的书皮泛着陈旧的光泽。顾十七直奔三楼东侧，手指划过书脊，寻找可能的线索。
"需要帮忙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图书管理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那是个瘦高的女人，眼睛像两颗玻璃珠，一眨不眨。
顾十七摇摇头，想起规则第四条：在图书馆必须保持安静。管理员歪着头看了他几秒，然后无声地离开了。
在最角落的书架上，顾十七发现了一本《校园植物图鉴》，翻开后，一张照片从中滑落——是小蔓！照片上的她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前，脸色苍白但还活着。照片背面写着日期：七天前。
"她可能还在学校里..."顾十七小心地收好照片，突然听到书架另一侧传来脚步声。他屏住呼吸，从书缝中看到一顶鲜红的高帽子在移动。
规则第十条闪电般掠过脑海：在宿舍走廊上看见戴红色高帽的人，马上向宿管求救，在此期间不要回头。虽然现在是在图书馆，但那顶红帽子让他浑身发冷。顾十七轻手轻脚地向出口移动，却听到红帽子也改变了方向，似乎正朝他走来。
他的后背渗出冷汗，加快脚步却不敢跑——规则要求保持安静。就在红帽子即将转过书架拐角时，顾十七看到了借阅台旁的管理员。他快步走过去，指了指身后的方向。
管理员的眼睛突然变得漆黑，她无声地飘向红帽子所在的位置。顾十七趁机离开，在踏出图书馆大门的瞬间，他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