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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七站在院长办公室中央，指尖触碰那份镶嵌人眼的合同。纸张的触感像某种生物的皮肤，温热而黏腻。当他接过钢笔时，笔尖自动渗出暗金色的液体——那不是墨水，而是凝固的星之彩。
"签下真名，你将获得K医院51%的股权。"院长的声音像是无数细碎的低语拼凑而成，"当然，代价是永远留在这个维度。"
顾十七的左眼微微收缩。他看到了合同背面的隐藏条款。
如果他签字，所有曾经被转化的"重症患者"都将成为他的"资产"，而他自己也将被束缚在这个规则怪谈的世界里，成为永恒的"院长"。
"如果我拒绝呢？"顾十七问道。
院长笑了，那张由触须构成的脸裂开一道缝隙："那么你依然可以离开，但医院会继续运作，下一批天选者仍会像牲畜一样被送来，被筛选，被转化……而你，将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顾十七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他的皮肤下已经有细微的黑色纹路在蔓延，那是"医生身份"带来的污染。如果他再不做出决定，他也会变成和院长一样的怪物。
顾十七没有签字。
相反，他抬起手，轻轻按在院长的"脸"上。
"我有个更好的提议。"他说。
下一秒，他发动了自己的天赋“脑开发”
顾十七尝试修改院长的认知。
这不是简单的幻觉操控，而是直接篡改规则层面的"定义"。
在K医院的规则里，"医生"是高于"病人"的存在，而"院长"则是最高权限者。
但顾十七发现了一个漏洞如果"院长"本身被判定为"重症患者"，那么整个医院的规则体系就会崩溃。
院长的触须突然僵直，它发出一种近乎金属摩擦的尖啸："你做了什么？！"
顾十七微笑："我只是让你……违反了自己的规则。"
他举起从王医生那里夺来的胸牌，上面赫然写着
"重症患者：编号000"
整个K医院开始震颤。
“你做什么？你……这是我的地盘，你怎么可能能做成这样？”
院长感觉到非常痛苦，临走之前他还带走了……
顾十七千辛万苦获得的医生工牌。
现在工牌没了。
如果他还想继续在这个医院待下去的话，没有医生的身份，就意味着到处都有规则的制约。
他也基本没有可能离开这个医院。
墙壁渗出黑色黏液，天花板剥落，露出外层扭曲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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