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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建的群？恶作剧吗？"
"规则自相矛盾啊，能不能出门？"
"我冰箱里食物够吃三天呢，什么叫只能吃一天？"
顾十七没有参与讨论，他转身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昨天刚买的蔬菜水果，此刻已经蔫软发黄，肉类的表面渗出可疑的黏液。他伸手碰了碰一盒牛奶，包装膨胀得几乎要爆开。
"这不可能..."顾十七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关上冰箱门。食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质。
手机再次震动，群里有人发了一张照片。顾十七点开，立刻后悔了——照片上是一具发黑腐烂的尸体，皮肤像是被强酸腐蚀过，面部扭曲得几乎看不出人形。
"3栋的刘先生不信邪，刚才开窗把手伸出去试了试..."发照片的人写道，"五秒钟就变成这样了。"
顾十七的胃部一阵抽搐。他认识刘先生，是个退休的中学教师，就住在对面楼。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然后被惊恐的言论淹没。
"真的假的？PS的吧？"
"我刚从窗户看到3栋那边有救护车...等等，雾太大看不清楚..."
"我打电话给物业，没人接！"
顾十七快步走回阳台，眯起眼睛望向3栋方向。浓雾中隐约有闪烁的蓝光，但什么也看不清。他试探性地将手掌贴在玻璃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玻璃外，雾气缓缓流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突然，一条私信弹出来。发信人显示"系统消息"，内容只有一句话：
"第11条规则：家里不可以有尸体，不然会引来食人怪。"
顾十七盯着这行字，寒意从脊背爬上来。这不是群公告，而是直接发到他手机上的。他环顾自己的一居室，突然觉得每个阴影里都可能藏着什么。
冰箱发出"咯吱"一声响，顾十七猛地转身。冰箱门自己开了一条缝，腐败的气味飘出来。他冲过去用力关上，心脏狂跳。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群里的@全体成员："注意！雾里有东西！千万不要靠近窗户！"
顾十七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挪到窗边，谨慎地与玻璃保持距离。雾气比刚才更浓了，但在某个瞬间，他确实看到灰白中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太高太瘦，四肢比例不正常，移动方式像是抽搐的提线木偶。
那东西似乎察觉到被注视，突然转向顾十七所在的方向。顾十七立刻蹲下，屏住呼吸。几秒钟后，他听到轻微的"嗒嗒"声，像是长指甲在玻璃上刮擦。
声音持续了十几秒后消失。顾十七等了一分钟才敢慢慢站起来，窗外只有涌动的雾气。
他跌坐在沙发上，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群里已经乱成一团，有人发了一段模糊的视频：雾气中有多个扭曲的人形在移动，其中一个俯身拖走了什么，视频最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它们会把人拖进雾里！"发布者写道，"我亲眼看到2栋的一个女人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