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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绝望地嘶吼着，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望着眼前毁天灭地般的炮火袭击，迈耶想起出发前参谋长拍着他肩膀说的话。
“阿曼的沙子会记住第一师的勋章。”
迈耶痛苦的嘶吼着，拼命的捶打着地面。
现在，那些沙子正被炮火翻耕成焦黑的泥土，混合着士兵的鲜血，凝固成绝望的颜色。
……
防线在午夜彻底崩溃，‘大红’这个骄傲的称谓，现如今已然成为了耻辱的代名词。
第一师的一线部队失去了战斗的欲望，也失去了坚守的信心。
位第16步兵团1营级指挥官在开枪自杀前，下达了部队放弃阵地的命令。
随后，一场莫名其妙的溃败从第一营向全师蔓延，进而动摇了整个防线。
……
迈耶枯坐在已经失去通讯信号的指挥部内，喃喃自语。
“这仗怎么打？”
第一师一众军官眼中充斥的绝望，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远方——铺天盖地的炮火形成了数公里的弹幕，缓缓着向前推进着，无法撼动，只能任由对方缓缓推进。
这种看不到敌人，没完没了的炮火袭击，让人很难不心生绝望的情绪。
……
美军王牌第一师在前线的崩溃，让华盛顿军方高层心惊不已，他们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雷蒙德和马克威尔士深夜进入白宫，单独密会赢学大师。
赢学大师一脸阴沉，此刻也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雷蒙德！为什么我们的骄傲如今变得不堪一击？”
雷蒙德赤红着双眼，犹如受伤的野兽。
“拉卡第二集团军的炮火太猛烈了，直接摧毁了一线部队的战斗意志。第一师部署在一线阵地的一个装甲战斗旅，在五天的时间损失了百分之七十的重装备，损失了百分之五十的人员。”
顿了顿，他继续补充着。
“第一师能坚持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愧于‘大红’这个称号了。”
赢学大师虽不懂军事，但他也能在雷蒙德口中的数据中体会到前线战斗的惨烈。
沉吟片刻后，赢学大师问道。
“导致我们这么被动的原因是什么？”
雷蒙德苦笑道。
“空军！我们没有制空权，只能被动挨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