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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程辛笑着点了点头。
王铭诚思考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你刚才说天盛文化还找了环洋娱乐和乐潮唱片的王牌制作人。如果他们不是真的想找人作曲，那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干什么？」
「这件事只是程辛听说的。」张德帅扬起下巴指了指程辛。
「换句话说，我们并不知道韩总到底是不是真的去找了环洋娱乐和乐潮唱片合作。」程辛接过话头。
「啊？」这一下子王铭诚又迷糊了。
程辛见他一脸的茫然笑了笑「其实我也是经过他的提醒才反应过来的。」他指了指一旁的张德帅，然后继续说道「其他的信息大部分都是我自己打听出来的，但这件事是别人主动告诉我的。」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到「最奇怪的就是，这件事明明应该是影视部的事情，可告诉我这件事的人却偏偏是音乐部的，还是作曲部的人。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呢？」
「也可能是……」王铭诚本来想说是沈威告诉他们的，又想到沈威和韩立川明面上关系并不好。这么说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等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想让你知道的！」王铭诚惊呼道。
见程辛点了点头，他又转头看向张德帅「你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贼了？这个老阴逼没想出来的事都被你想到了？」
张德帅嘴角抽了抽，你这家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不过他还是很好心地跟王铭诚解释道。
「其实我一直觉得整件事有两个地方很奇怪。第一个就是天盛找环洋和乐潮作曲这件事。天盛文化自己的制作人，只要不闹翻，再怎么说也是比外面的人要靠谱的吧。再说了，去跟环洋和乐潮联系的人不是导演，不是音乐总监，却偏偏是韩立川这个影视部总监，这不是相当于直接告诉对方我们影视部跟王牌制作人不和吗？先不说对方作为以音乐起家的娱乐公司会不会趁机挖墙脚，就单说这件事，不是将自己的家丑外扬吗？他们这群商场上的老狐狸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嗯，你说的有道理。」王铭诚认同地点了点头「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却偏偏是整件事里看起来最合理，合理到我们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当然，却恰恰忽略了的问题。」张德帅喝了口水幽幽地开口道。
这一下可把王铭诚急坏了「什么问题你倒是说啊！」
「为什么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程辛在跟我联系？」张德帅眯着眼看着玻璃杯里的柠檬片，慢悠悠地问道。
「因为你俩认识，而且很熟啊，那不让他跟你联系……」
张德帅抬起眼笑着看向表情从理所当然到逐渐疑惑的王铭诚「你也发现了？」
「确实。你们俩虽然说是朋友，但程辛是个编剧，而且不属于这四个中的任何一个剧组。如果是让程辛帮你联系每个剧组的相关负责人还好说，可现在完全是你们两人之间联系，这反而是多此一举。」
张德帅见王铭诚完全弄明白了，笑着补充道「没错，这种方式看上去是将我们之间的沟通简化了，但其实使得整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而且基于亲友回避的原则，不通过程辛同我联系应该是更好的选择，可他们偏偏只让他跟我联系。如果对方只是职场小白还好解释，可是这群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却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还是两个，这就很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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