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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你觉得本侯会在乎这些东西没？”赵言慢条斯理，瞥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柳明德。
“本侯就问柳大人一句话，想不想救你女儿？”
柳明德咬牙，“侯爷想要我做什么？”
柳明德能够做到工部尚书的官职，自然也是个人精，想要救他女儿。
那他就要拿出足够的筹码出来，最起码他身上目前有赵言所需要的。
“也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要你帮本侯安排几个人进军器监，具体的事情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
柳明德闻言神色大惊，脊背僵硬如铁，目光却死死盯着赵言。
军器监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可是生产天下所有军队武器和铠甲的地方，从这里走出去每一件东西，都关乎着战场上将士的生死。
柳明德难掩心中怒火，“侯爷这是在刨大齐的根啊！”
“这种断送大齐的卑劣行径，柳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
赵言轻笑一声，指尖轻叩桌案，烛火映得他眉目深邃如渊。
“柳大人，你口中的大齐，当今的皇帝强掳你女儿入宫，若非令千金以死相逼，此刻早已沦为玩物。
你效忠的，究竟是大齐，还是杨兴这禽兽？”
柳明德浑身一震，双拳攥得发白。
他何尝不知杨兴昏庸无道？
可朝堂之上，谁敢忤逆新帝？
他咬牙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侯爷既已叛国，又何必拖柳某下水？”
“叛国？”赵言忽然起身，嗤笑一声，黑袍如夜风般掠过案前，俯视柳明德的目光冷如寒刃。
“本侯为杨氏皇族付出了多少，为这个大齐又付出了多少？”
“若不是本侯，北周与匈奴的联军，早已经踏破北疆。”
“而本侯得胜归来之时，他杨氏皇族又是如何对待本侯的？而你柳家世代清流，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凌辱，这便是你所谓的‘忠’？”
寂静。
沉默。
柳明德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赵言冷笑，“即便柳大人没有答应我，你认为自己就能逃脱得了吗？今夜你若回京，明日朝堂上弹劾你‘勾结镇北军’的折子便会堆满御案。”
“届时，你柳家满门抄斩，令千金沦为官妓——这便是你效忠的结局。”
帐内死寂，唯有火盆噼啪作响。
柳明德额角冷汗涔涔，终于颓然瘫坐在地，嘶声道：“侯爷……想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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