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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拆穿我？”他小声问，“你们完全可以再次……摧毁我。”
墨心没有立刻回答，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唤魂魔王的场景，他优雅地掸去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称她为“亲爱的对手”。
“我想知道你会怎么选择。”她最终说道，“是回到暗黑大帝身边，还是……”
“我不知道。”塔塔打断她，“我忠诚于他几百年，换来的只有利用和抛弃。而你们……”他的小爪子紧紧抓住墨心的拇指，“你们明明有无数理由恨我，却……”
“你不必立刻选择。”她轻声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塔塔抬起头，他沉默了很久，突然迈着平稳的步子到墨心的茶杯旁。
“茶凉了。”他说，小爪子轻轻一点，茶杯里的水立刻冒出热气，“你总是忘记趁热喝。”
墨心挑眉：“这也是唤魂魔王的能力？”
“最基础的加热魔法罢了。”他故作轻松地说。
墨心端起茶杯。茶水温热适中，她抿了一口，惊讶地发现味道比平时更醇厚。
“加了点星光草。”塔塔有些得意地解释，“能缓解经常练习魔法带来的精神疲劳。”
墨心凝视着杯中倒影——那里不仅有她的脸，还有一个站在杯沿的小小身影，正用那双不再伪装的眼睛坦然地回望她。
“我总感觉，我对你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塔塔站在茶杯沿上，“你也是这样的，对吗？”
“你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墨心最终开口，声音比她自己预想的还要冷，“萌战士和暗黑大帝的灵石。”
“我现在只是塔塔。”他轻声说，“一个连自己该忠于谁都不知道的……小怪物，明明你可以把我交出去，为什么一直留着我？”
墨心没有回答，带着塔塔淡淡的走向训练场，训练场上传来焰王的吼声，坚尼的大笑，而肩头这个小小的暗黑生物，本不该存在于这个地方。
“我去训练了。”她最终说道，伸手轻轻将塔塔从肩上拂下，“茶……很好喝。”
塔塔落在书桌上，看着墨心利落地扎起长发，他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必须选择……”
墨心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我希望我的选择能让你不后悔留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