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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怔怔地看着祖母离去的背影，又猛地转头看向云霆。祖母那番话，云霆的反应，还有他们之间那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氛围……这一切都让她心中的疑窦如同野草般疯长！
“云大人！”楚音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拦在了正准备离去的云霆面前。
云霆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张清丽却带着急切和困惑的脸庞，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冷峻：“封少夫人，还有何事？”
“你……”楚音直视着云霆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寒潭中找出答案，“你究竟是谁？祖母她……为何对你行如此大礼？”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心中的疑问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还有……你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去救龙渊？仅仅是因为袍泽之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夜风吹过宫墙，带来一阵寒意。
云霆沉默了很久，久到楚音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
最终，他缓缓抬起头，重新看向楚音。那双素来冷峻的眼中，此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痛楚，有挣扎，有追忆，还有一种……近乎悲凉的温柔。
他没有直接回答楚音的问题，只是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封少夫人……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并非好事。”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极其深邃，仿佛要穿透楚音的灵魂：“你只需记住一点：我云霆……绝不会害你。此去千机城，无论生死，我必竭尽全力，护龙渊所部周全，也……护你周全。”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承诺，仿佛在立下一个重于泰山的誓言。
“至于我是谁……”云霆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无尽苦涩的弧度，“待我……活着回来。若那时你还想知道，我……再告诉你。”
说完，他不再停留，深深地看了楚音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深处。然后，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下台阶，墨色的身影很快融入宫墙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楚音独自一人，怔怔地站在冰冷的汉白玉台阶上，夜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带来阵阵寒意。
云霆最后那番话，如同迷雾般笼罩在她心头。
“绝不会害你……”
“护你周全……”
“待我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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