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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飞话音未落，就听"咔嗒"一声轻响，顾景然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
"亦飞。"
短短两个字，却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顾亦飞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他僵硬地转过身，正对上顾景然冷峻的面容。
顾景然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还握着门把手。
平日里含笑的双眼此刻敛去了所有温度，眼尾微微下垂的弧度显得格外凌厉。
"跟叶林晨道歉。"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顾亦飞喉结滚动了一下，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他从未见过堂兄这副模样。
那个总是温和待他的堂兄，周身散发的压迫感竟让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变成了冷冰冰的顾总。
"哥，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叶家……"
"我不管发生了什么。"
顾景然缓步走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滑的地面，每一步都像敲在他的心上。
"这不是顾家的待客之道。"
走廊里的气氛一时凝固。
顾亦飞梗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想要辩解什么，却在对上顾景然锐利的目光时败下阵来。
"对...对不起。"
他对着叶林晨咬牙挤出几个字，说完立刻别过脸去，再不愿看她一眼。
叶林晨微微颔首，心里却明镜似的。
这哪是真心道歉，分明是被逼无奈。
不过她也懒得和顾亦飞计较，她今天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想为了他坏了心情。
叶林晨淡淡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以后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再说些不该说的话。”
"你别太过分了！"顾亦飞咬牙切齿道。
叶林晨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不屑。
“我有没有过分，你说了不算。你以为你是谁？正义使者？还是救世主？你不过是个外人，不了解的事情不要擅自评论，更不要自以为是地指责别人。劝你善良的同时，也带点脑子。”
顾亦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调色盘一样精彩，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但碍于顾景然还在，他没有再说下去，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我先走了。”
头也不回地扭头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嘭嘭”下楼的脚步声。
顾景然听着这惊天动地的声音，敛去脸上的冷意，冲叶林晨笑笑。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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