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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靠边儿停车，从车斗里拎出一个绿色的大油桶。
“咱们的柴油都是从局里领的，按需分配，出门都会带一桶。”
叶小川赶紧拉开引擎盖，和小张一起，把油倒进了油箱里。
小张一脚油门儿，把车开到了国营饭店。
停好车。
仨人，一人拎了一个瓷坛子，进了饭店。
叶小川打算把熊掌放司机室里。
谁知道这俩货，说什么都要拎着，说一个六百块呢，万一丢了就亏大了。
叶小川拧不过他们，只好和他们一起拎着坛子，进了饭店。
他们刚进国营饭店的门，就惹得大家纷纷侧目。
还有人小声议论。
三个人目不斜视，熟视无睹。
叶小川看了眼柜台边的小黑板：“要一个红烧肉，家常豆腐，白菜汤，一条鱼，一锅疙瘩汤，六个大馒头。
够不够？”
他回头看着叶富贵和小张。
“够了，够了，不够吃了再点。”
很快，菜就上来了。
三个人大吃二喝起来，很快就吃得干干净净的。
剩下一块馒头，叶富贵擦了擦盘子，就着红烧肉汁吃了下去。
叶小川给了钱，三个人上车离开。
吉普车刚出城，天色就暗了下来。
小张开了车灯，黄色的灯光照出去老远，撕开了夜幕。
“张哥，你开半天车也累了，我开一会儿吧。”
小张一愣。
“你会开车？”
这个年代，会开车的人可不多。就像他们局里，全局也就两个司机。
还是在部队时学的。
叶小川也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却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在，小张也没有问。
小张捏了捏眉心，把车停下来，换叶小川来开。
叶小川松开手刹，挂挡，踩离合，一脚油门。
吉普车平稳的向前滑动。
“我的娘咧，小川你竟然会开车？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小张也松了口气，把提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小川这开车水平，比自己也不差啊。
叶小川开着车，心里却不平静。
刚才吃饭时，他就发现外边有人盯着。
他们出城后。
跟着的人就不见了。他不确定，到底是老王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但他们的钱肯定露白了。
那些人没得手，不可能会放弃。最大的可能是，他们还有什么后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