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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花了十块钱，还没有要票。
“戴叔，咱们这里有菌种吗？”
“菌种？”老戴扶了扶眼镜。
“你怎么知道的？”
叶小川心里一喜。
有戏。
“戴叔，真的有菌种？”叶小川凑得近了点儿。
老戴目光闪了闪：
“有，不过不在这里。”
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是喜欢吃菌子吗？就自己研究了研究，培育了菌种出来。”
“老胡看见后，还想在你们公社推广呢，后来大家全都种死了，这才作罢。”
“你真的要种？这个可不好种。”
叶小川激动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同道中人啊。
“戴叔，您帮我搞点菌种，我的菜种出来，第一个给您送来。”
“您可不知道，各种菌子青菜配上羊肉卷，牛肉卷打火锅，再来点花生酱蒜蓉辣椒末儿。”
“啧啧，那真是，给个皇帝都不换。”
老戴听得两眼放光，口水疯狂分泌，恨不得立刻就吃上火锅。
火锅他听过，那是大城市才有的。
当下，老戴转头喊了一声。
“小何，去我的暖房搬点儿菌种来，每样一瓶。”
“好咧，师父。”
小何答应了一声，骑上门口的自行车走了。
叶小川摸了摸下巴：“戴叔你可以呀，深藏不漏！”
老戴连连摆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
这小子。
有点儿东西，还来调侃老头子。
“说吧，你还有什么事儿？”
叶小川嘿嘿一笑，看向桌上的纸：
“什么都瞒不过您老的法眼，你抄的这是采购目录？”
老戴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纸：
“中药材公司送来的，让我给他们采购的。”
“秋天还好说，草药叶子都露在外边，直接刨就可以。这大冬天的，大雪封山天寒地冻的，谁能搞来这玩意儿。”
“加钱也没用，他们那边又急着要。我都想自己上山去挖了。”
叶小川一把夺过了纸。
黄芪、党参、何首乌、当归、葛根、山药……
叶小川愣了愣。
“叔，这些药材冬天有吗？”
老戴叹了口气。
“有……”
“就是埋在土底下，咱们找不到啊。今年下雪多，更不好找了。”
叶小川心中一动。
“我是北庄村的护林员，天天上山，您这名录我抄一份儿呗，碰到了给你送来。”
老戴腾一下站了起来，抬笔就抄了一份，生怕叶小川反悔。
小何把菌种拿来了，放在一个小竹筐里，上面盖着厚厚的棉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