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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安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忍不住反斥道:“你莫要胡搅蛮缠!这大雍江山,是无数将士浴血奋战、是我李家的。”
上官氏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毫不退缩地反驳道:“哼,你休要说得这般轻巧!李云湛身上流淌着我们两家的血脉,并非你李家独苗。李家尽享尊荣,封王封侯,李家有的,上官家也必须有!”
李明安觉得自己妻子不可理喻,便不再争辩,拂袖而去。他并非不想管上官氏,只是皇家一举一动都有满朝文武盯着
自己哪怕只是给上官氏一巴掌,必会传到宫中上下。皇帝儿子知道了该向着谁?万一传得满朝皆知,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皇室威严扫地不说,还可能引发朝堂动荡,让别有用心之人趁机兴风作浪。
李明安为了保全颜面只能如此,当然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儿子难做人。他在宫中的小径上踱步,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与上官氏携手走过风雨,如今却因这些事闹得如此不愉快,实在令人唏嘘。但作为太上皇,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不能因私人情感而乱了分寸。
回到养心殿寝宫后,李明安独自坐在榻上,细细思量着应对之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先给上官氏一些时间冷静,待双方情绪平复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而上官氏则继续哄着元铭,她坐在暖阁的榻上,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孙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心中的烦闷如影随形。
“乖孩子,日后可要快快长大,为咱们大雍出份力。”上官氏轻声哄着,元铭似懂非懂地咿呀回应,小肉手在空中挥舞着,无意间碰到了上官氏的脸颊。
一旁的宫女见状,赶忙附和道:“太后,小皇子真是越发可爱了,这眉眼间,真真像极了陛下,日后必定和陛下一样英明神武,有一番大作为呢!”
上官氏听到宫女这话,心中微微一动,烦闷的情绪竟也稍稍缓解了些。她低头看着元铭,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温柔,轻轻点了点元铭的小鼻子,说道:“你这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倒也会哄哀家开心。若元铭日后真能如你所说,那可真是大雍之福了。”
暖阁内的气氛因宫女的话而变得轻松了些许,可上官氏心底那股对上官家封赏之事的郁闷,却依旧存在。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元铭抱得更紧了些,仿佛从这小小的身躯上,能寻得一丝慰藉。
又过了一会儿,元铭在她怀里渐渐睡着了,上官氏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榻上,盖好被子。看着元铭熟睡的小脸,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李云湛,曾经他也是这般无忧无虑地在自己怀里安睡,如今却要肩负起大雍的江山社稷,统御江山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