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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忧虑,“王爷,话虽如此,但王府子嗣之事关乎家族传承,不可忽视。王爷身负重任,为了王府的未来,也该考虑纳侧妃一事。”
李云赫凝视着张氏,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无奈,“夫人,你向来豁达,怎的今日如此执着于此?本王心中,你与霜儿便是这世上最珍贵之人,实在不愿让他人介入我们之间。”
张氏轻轻挣脱李云赫的手,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幽幽说道:“王爷,妾身并非无端执着。您身为淳王,王府开枝散叶乃是大事。妾身也盼着能有更多孩子承欢膝下,可天意弄人。如今为了王府的绵延,为了王爷的基业,纳妾之事势在必行。”
李云赫走到张氏身后,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夫人,本王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可这并非小事,容不得半点草率。纳妾之后,家中多了一人,诸多事宜都要权衡。本王既怕委屈了那女子,更怕夫人你心中难过。”
张氏转过身,看着李云赫,眼中闪着泪光,“王爷,妾身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明白这是为了王府着想。只要王爷能慎重挑选,选一个品性纯良、能与妾身和睦相处之人,妾身定会以礼相待,与她一同辅佐王爷。”
张氏微微吸了吸鼻子,又接着说道:“王爷,您瞧瞧这京城之中,哪家高门大户没有纳过妾室?子嗣繁多,家族才能昌盛,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妾身并非不通情理之人,知晓王爷对妾身的情谊,可王府的未来不能不顾啊。”
李云赫看着张氏眼中的泪光,心中一阵刺痛,抬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夫人,本王知道你委屈,可在本王心里,你与旁人不同。本王不愿让你因这事儿伤心难过。”
张氏轻轻摇头,苦笑道:“王爷,妾身知道您心疼妾身,可这是王府的责任,妾身不能因一己之私,误了王府的前程。况且,若能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围绕在妾身身边,那也是一件幸事。”
李云赫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夫人既如此深明大义,本王便依了你。只是纳妾之事,本王定会谨慎对待,定要找一个如夫人所说,品性纯良的女子。”
李云赫的意思很明显,把选人的权利交给了王妃张氏。王妃张氏为李云赫纳人也是无奈,虽然大雍爵位继承必须嫡子,但作为皇家,庶子也可以降二级授爵,授公爵之位。二来,多些子嗣,将来爵位更多王府也能更加兴旺。
另一边,李云赫的父亲李明幸,作为皇帝的大伯,在府中纳了十多房小妾,其中有两个已有身孕。李明幸如此行事,一方面是做给三弟一家看的,表示自己无心朝政,只愿安享富贵,免得皇帝对他有所猜忌。另一方面,他也乐得沉浸在这温柔乡中,只管吃喝玩乐,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然而,李明幸这样的生活,却让他的儿子李云赫心中十分不高兴。李云赫觉得父亲的行为,实在对不起早已去世的母亲。
李云赫每次回府看望父亲,看到那众多莺莺燕燕围绕在父亲身边,心中便一阵刺痛。他不明白,父亲为何不能坚守对母亲的那份情谊。这种不满,在李云赫心中渐渐累积,使得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