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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内心大受震撼，她唇瓣颤抖着，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沈知行眼中倒映着她怔愣的模样，抬手轻轻拭去她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指腹的温度烫得她鼻尖发酸。
窗外的雪扑簌簌地砸在玻璃上，将世界染成一片朦胧的白，可她的视线里，只有沈知行温和的笑意，和他眼底快要溢出来的疼惜。
“傻瓜。”沈知行低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过她发顶，“我那么好的资源你不懂得利用，非要靠自己努力，这个世界很残酷的，不是说只有靠自己努力就能实现愿望的，很多时候学会利用资源也是一种努力。”
他的声音裹着胸腔的震动，一点一点在教玉兰为人处世的方法。
他继续道：“实验室的恒温箱会坏，数据会出错，但你永远是最珍贵的变量，我一成不变的人生就是因为有了你这个变量才会变得有意义，玉兰，相信我，现在相信我，以后也要相信我。”
玉兰攥紧他衬衫的后襟，布料上还残留着白天争执时的褶皱。她想起许澈说沈知行在 Aman的沉默，想起那些独自熬过的深夜，此刻却觉得那些委屈都成了飘雪，落在滚烫的心口，瞬间消融。
“你为什么......”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口，“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沈知行将她拉开些距离，双手捧住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眶。镜片后的目光像是融了星光，又像是裹着化不开的浓情：“因为你值得，因为你是玉兰。”他的唇轻轻落在她额间，“值得我跨越所有阻碍，值得我把整个世界的机会都捧到你面前。”
突然，房间里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吞没了房间。
玉兰下意识抓紧沈知行的手臂，沈知行反应极快，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另一只手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冷白的屏幕光照亮两人紧蹙的眉，窗外呼啸的风雪声透过密封窗缝隙钻进来，混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应急警报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
“应该是特殊天气跳闸了。”沈知行的声音沉稳，可环着玉兰的手臂却比之前更紧，“别怕，我去重启一下电闸就好了。”他刚要起身，却被玉兰死死拽住衣角。
黑暗中，玉兰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别走。”
她想起白天校门口的失控，想起那些被误会撕裂的夜，此刻对失去的恐惧几乎将她淹没，“我...我不想一个人。”沈知行喉结滚动，重新坐回床边，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手机屏幕的微光在他镜片上投下斑驳光影，映得他眼底的疼惜愈发浓烈。
“好，不走。”他的唇贴着她冰凉的耳垂，“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在你身边。”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织。
玉兰听着沈知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或许比光明更珍贵的，是在无尽黑暗里，那个愿意与她紧紧相拥、共待黎明的人。
沈知行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带着姜汤的微甜气息。
玉兰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吞咽口水时喉结的颤动，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击在她心上的鼓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