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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站的位置，是我一步步推上来的。”他皱眉，“你觉得我没给你足够的？”
“你推我上来，是因为我有用。”她直视他，“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时撇清关系，仿佛我只是个‘合格的棋子’。”
“你确实是。”他说得平静，“你比我想象得更能扛，但李雪菲，你始终是个局外人。”
这一句，带着锋利的判决。
她看着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明白了。”她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别人以为我——跟你有任何关系。”
她收拾文件，转身走出会议室。
沈君泽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指节微微收紧。
—
晚上十一点，沈家别墅。
李雪菲回房后，做了两件事：
第一，拿掉了书房桌面上“沈太太”名义的工作授权文件；
第二，把婚戒摘下，放进抽屉深处。
她没有摔门、没有哭。
只是彻底地，收起了对这段关系还存在的期待。
她知道，自己在那天会议上只是他“切割私情形象”的一把刀。
这就是沈君泽。
永远冷静、克制、理性到不近人情。
哪怕曾经护她一程、送她一顿馄饨，也不会在真正需要表态时给她哪怕一寸情面。
—
凌晨，沈君泽在书房翻文件，手机却不断亮屏。
一条条热评弹上来——
【沈总划清界限：工作不准夹带私人感情】
【“特别助理”身份曝光，沈太太沦为笑柄？】
【李雪菲出场五次，从未获沈总正名】
他盯着屏幕，许久没动。
片刻后，他站起身，推开阳台门，一阵凉风扑面而来。
他想起她在会议上，低头做笔记的那副样子——
明明该难堪得红眼，却依旧挺直背脊，连一个字都没落下。
她记得他的“羞辱”。
也许她不会再忘。
也许，从今晚起，她会真的从他身边，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