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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5章不服输的奴儿(第2/2页)
统计完毕,立马处理尸体,不能久放,时间越长,瘟疫出现的可能性越大。
这是军中流传下来的规矩。
朝阳下曹毅均走了,他一人五马,带着捷报走了!
虽然说一个大男人在战场哭的像个月子娃一样令人心酸不已的同时又觉得矫情。
可如果了解他的过往也就能理解。
因为他是真的锦衣卫,也是文臣嘴里的恶犬。
苏怀瑾说他没有朋友,东厂不喜欢他,锦衣卫不喜欢他。
虽然是一个让人羡慕的锦衣卫千户……
可活的连个百户都不如。
刘敏宽担任三边总督他是人身边的钉子,余令客军来辽东,他又成了余令身边的钉子。
这样的人谁敢对他掏心掏肺?
用吴墨阳的话来说……
这样的人你对他掏心掏肺,说不定某一日他就能掏你的心,挖你的肺。
抛去他那恼人的身份,余令却觉得曹毅均这人其实挺不错。
在客军里他和肖五、吴秀忠关系最好。
不算这三人,马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余令见过他一个人搂着马脖子自言自语。
他要给马找媳妇,问马最喜欢吃什么草料,给马讲他的各种心事。
所以,马死了他会哭!
他其实也想和余令成为好朋友,可余令的为人处世让他一直觉得余令很吓人。
他怕余令把他给弄死。
因为,余令是挂着读书人皮的狠人。
余令觉得哭其实没什么好丢人的,开心就笑,伤心就哭,朝前看,往前走。
不能学苏怀瑾,险些自个把自个憋死。
如今,他也学会哭了,是一个好的开端。
各军大营也慢慢的有了人气,这些人和余令一样,回来之后就酣睡。
如今饿了,醒了,人的精神也恢复了过来。
见余令走出了屋,钱谦益笑着迎了上去。
“守心,这一次老夫算是佩服你们了,三支客军打的建奴抱头鼠窜,如此功勋真让人羡慕!”
“现在辽东铁骑谁在管?”
“贺世贤!”
见余令面色不善,钱谦益赶紧道:
“守城的时候贺世贤也是在拼死作战,也就在昨日统计出来的伤亡,他的家丁折损大半,都是战死的!”
“贺世贤指挥不动他们是吧!”
“是这样的,我们在城墙上看的很清楚,如果辽东铁骑出了,奴儿这一次就算能活,也要打回从前!”
“带我去看他们!”
余令说罢扭头回屋,胳膊一伸,如意和小肥就开始着甲。
余令是真的心里有火!
萨尔浒之战辽东铁骑去了,不算自己把自己踩死这场事故,他们是四支大军里唯一全身而退的。
这一次守城之战,所有人都上了,他们依旧是毫发无损。
一见余令着甲钱谦益就有点慌,他一把拽住了余令。
这时候着甲肯定是去杀人的!
见如意和小肥这两憨货真的在上甲,钱谦益气不打一处来。
松开余令,连拉带拽就把两人给推了出去。
“袁大人在处理了,你现在大功在身,不要沾惹这些了,南军、北军的问题由来已久,你今日去杀人,也只能解一时之气而已!”
一听南军、北军这四个字,余令懂了,怪不得戚金老将军不喜欢辽东铁骑。
“在开会是吧,我去听听!”
“你是客军统领!”
“哦,忘了,客军听令就行,不能插手政事,你看我这样行不行?”
余令不着甲了,开始穿右庶子的官袍。
一见余令不嫌麻烦的开始穿官衣,钱谦益无奈的叹了口气。
用武的不行,余令还是用文的了!
“凉凉君,我有御史的气度么?”
钱谦益无奈道:“一点点,都是人!”
余令无奈,深吸一口气:“好歹也同生共死,就不能安慰一下我?”
牙堂里贺世贤面容愁苦。
如果没有意外,这一次的大胜他有守城之功,虽不是首功,但这个功勋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贺世贤知道自己这个总兵是赶鸭子上架。
在清河之战的时候自己还只是叆阳堡的一个参将,驰援清河之后晋副总兵,萨尔浒之战后升总兵!
贺世贤心里很清楚。
自己能成为总兵不是因为自己的功勋够了,而是朝廷军方挑不出人了,是从矮子里拔高个。
军中和京城差不多。
有能力的,后面有人的待在好地方,比如说沈阳,辽阳,广宁这些好地方,没能力的,后面没人的守在各堡!
比如说自己贺世贤。
别看李如桢倒台了,辽东铁骑归自己管,可问题他们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他们也看不起自己。
所以,这些日子里贺世贤一直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武勇,证明自己的可以的。
如今证明了,好日子也到头了。
一个总兵调不动手底下的人,哪怕不怪自己,可问题也是自己的。
牙堂里,辽东铁骑的副总兵,参将,坐营官,中军,千总,把总都在。
袁应泰在上面讲,这群人眼观鼻,鼻观心,然后漠不关心。
这群人不怕袁应泰,在这辽东袁应泰是外人,客军一走,守卫沈阳的还不得是自己等人?
所以,这群人根本一点都不带怕的!
哪怕袁应泰要让自己等人回京城接受调查,他们也不怕。
可他们哪里知道,大明的朝廷变天了,他们的靠山李如柏在大牢里生不如死。
他们以为,今后辽东还是李家的辽东,朝廷还会依仗他们,他们还和以前一样走个过场。
可他们哪里知道,浙党输了,东林上台了。
袁应泰不知道朝廷如今的变化有多大。
他只知道,这群人根深蒂固,想解决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杀能解决的。
需要彻彻底底的大换血。
如今,明知这群人有错,袁应泰却无法立刻将这些人处死。
杀了,从里面提一个,换汤不换药。
就在袁应泰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的时候,牙堂外响起了报名声!
“右庶子余令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