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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半，我被一阵刺耳的"嘎嘎"声惊醒。睁开眼，敏雅正踮着脚在飘窗边挥舞扫把。
"又来了？"我揉着眼睛问。
"?! ??? ?? ?? ??? ???!"（嗯！这些鸟每天早晨都来敲窗户！）敏雅气鼓鼓地说。她身上穿着我的旧T恤，下摆垂到大腿，阳光透过布料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自从我们搬到这处海景公寓，海鸥们就认定我们的阳台是它们的早餐食堂。敏雅尝试过挂CD、摆塑料蛇，最后发展成每天清晨的人鸟大战。
我笑着把她拉回床上："青岛人管这叫'海鸥叫早服务'。"
"?????!"（还服务呢）她翻了个白眼，却顺势倒进我怀里。这时阳台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她昨晚腌的泡菜坛子被海风吹倒了。
"???!"敏雅光着脚冲出去，我也赶紧跟上。泡菜汁顺着地砖缝隙流成一条"汉江"，她的拖鞋在红汤里划出两道轨迹。
收拾残局时，我发现她偷偷在泡菜里加了青岛蛤蜊："这是...创新料理？"
"?? ????!"（这是韩中融合！）她理直气壮，鼻尖上还沾着辣椒粉。我忍不住凑上去舔掉，咸辣中带着海鲜的鲜甜，像极了我们的爱情。
敏雅在国际学校的任教生涯充满戏剧性。第一天放学回家，她瘫在沙发上抱怨："???? ? ??? ???!"（学生们都在模仿我的发音！）
原来她教英语时总不自觉带上韩语腔调，把"teacher"念成"tee-cha"，学生们觉得新奇极了。但两周后，校长突然打来电话表扬她的"多元文化教学法"——孩子们不仅英语进步神速，还自发研究起各国口音差异。
"看吧，我就说你是天才。"我揉乱她的头发。
"?? ????."（都是你的功劳）她笑着用中文说，这是她新学的表达方式——中韩词汇随机组合，像我们冰箱里并排摆放的泡菜和虾酱。
周三早晨的门铃总是准时响起。我妈提着鼓鼓的布袋站在门口："今天教敏雅做鲅鱼丸子！"
厨房立刻变成跨国文化交流中心。我妈剁鱼的架势像在打鼓，敏雅则把葱切成头发丝粗细。当两种风格在同一个面团里相遇——我妈的丸子大如拳头，敏雅的精致如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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