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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望向昏迷的少女——她苍白的脖颈处，本该存在的月牙形胎记变成了锁孔状的凹陷。
血核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顾渊在剧痛中清晰看见记忆断层：五年前黑衣人组织在他脊椎植入培养舱时的场景，手术台旁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胸牌上第三枚齿轮徽章正闪着与锁链凶兽相同的蓝光。
"灵风！
检查柏瑶后颈！"他嘶吼着撕下左翼的金属鳞片，飞溅的液态青铜在空气中凝结成短刃，"这些鬼东西在同步我们的生命体征......"
药师助手闻言立即扯开柏瑶的衣领。
少女莹白的皮肤下，青铜色经络正如电路板般蔓延。
灵风握手术刀的手突然颤抖——那些脉络构成的图案，竟与顾渊血翼上的十二齿轮完全对称。
锁链凶兽的攻势在这一刻突变。
原本分散攻击的十二条金属蟒蛇突然首尾相衔，在空中盘结成巨型齿轮。
顾渊感觉心脏仿佛被放进锻铁机碾压，血阶纹路里逆时针转动的齿轮开始撕扯他的内脏。
"顾渊你的影子！"凌霜突然厉喝。
冰晶折射的光斑里，十二道胚胎幻影正顺着辐射光带爬向昏迷的柏瑶。
最骇人的是每个胚胎额间都嵌着月牙芯片，而它们脐带状的连接点正是顾渊不断滴落液态青铜的伤口。
苍炎突然将酒葫芦砸向齿轮法阵。
迸溅的高浓度酒精遇火爆炸，掀起的冲击波暂时震散了胚胎幻影。
这个总爱自称"烈火豪侠"的男人抹去嘴角血渍，火焰纹身从脖颈蔓延到耳后："小子，老子再教你个道理——"
他撕开上衣露出遍布烧伤的胸膛，心脏位置赫然是个青铜铸造的齿轮凹槽："当锁链想把你变成提线木偶的时候......"苍炎将燃烧的右手插进自己胸口，拽出团跳动的橙红火种，"就把他们的操纵杆烧成灰！"
火种融入顾渊血翼的刹那，齿轮法阵发出熔铁般的红光。
顾渊在灼烧灵魂的剧痛中明悟：这些锁链凶兽并非实体，而是黑衣人组织埋在他们基因里的控制程序具象化。
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晶体化的双手，突然想起三年前从培养舱惊醒时听到的呓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