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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半天，最后只能低下头，小心回话。
“回皇上，臣妇不敢。”
万能金句，不敢二字打遍天下。
皇上望着她的眼神沉寂。
勘察不到他内心在想什么。
沈初言不敢乱动，更不敢乱说话。
甚至十分后悔莽莽撞撞就来了皇上这里。
“呵，沈初言，你出自将军府，自有自己的风骨与小心思，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束，朕不会怪你。”
沈初言：“……”
都说伴君如伴虎。
皇上的话听听就行了，可千万不能当真。
她还记得前几次与皇上见面都是因为发生了不愉快。
现在突然独自相处。
她心里当然觉得害怕紧张。
“皇上，听说西域与塞北使臣都在求取明月公主，至于明月公主最后花落谁家，不是臣妇说的算。”
她才不会把明月公主往自己府中引。
皇上看她并不直接回答自己的话。
知道她也在耍自己的小心思。
“倒是有意思，那你先说说看，朕将明月公主嫁到塞北还是西域好呢？”
啊这……
这是她能回答的吗？
就是能，她也不会回答。
沈初言把头低了又低。
“一切有皇上圣明裁决。”
皇上听她说完忍不住笑了。
“平日里听子渊说你最多小心思，怎么在朕的面前却不敢言语了呢。”
说错一句话，脑袋就要搬家。
她当然不敢了。
皇上明知故问。
可是，她看着现在的皇上似乎并不讨厌摄政王。
明明之前皇上不是针对摄政王想要将他拔除吗？
虽然不了解皇上的心思。
她还是选择小心些。
偷偷抬眼看了皇上一眼，才继续回话。
“皇上，臣妇与王爷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谈不上小心思。”
皇上见她与自己说话十分小心翼翼。
瞬间觉得没意思。
“沈初言，你放心，朕再糊涂也不会加害摄政王。”
原本正在盘算着怎么应付皇上。
突然被他的话震惊得抬起头来。
“皇上，你说什么？”
知道是自己的话引起了她的兴趣。
皇上捂着嘴又咳嗽了起来。
好半天才喘匀了气。
“朕先前确实对摄政王有忌惮，他手握天下兵马，又掌握着朝堂，朕才是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是容不下他。”
沈初言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这是她能听的吗？
皇上会不会说完就让人抹了自己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