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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感觉胸口像压了块石头。良久，她才艰难地说："对不起...本来想查清楚再告诉你的。"她从存储空间取出月漓的遗物。
廖宴先是一愣，随即瞳孔骤缩。"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在发抖，"这些是月漓的...你把她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她用什么？"
他的眼眶通红，却流不出泪，像是要杀人，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其实连架都不敢打。
"看你的反应...应该明白了。"叶九的声音冷静，却带着细微的颤抖。
"我要听你亲口说。"廖宴固执地站着，不敢问出那个问题。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叶九深吸一口气："是...自杀。"
说出这个词时，叶九的眼泪终于落下。出乎意料的是，廖宴异常平静。他小心地抱起那些遗物，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我还是想请三天假。"
看着廖宴转身离去的背影，叶九突然说："阿司告诉我了...你和月漓的事。"
廖宴没有回头："我只是...想让她有更好的未来。不用在这个充满死亡，扭曲，黑暗的世界里生活..."
"你要去哪？"叶九问。
廖宴停下脚步："去花园...和她说说话。然后...回房间吧。"
"要不先把东西放回房间..."
"不用，"廖宴抱紧了怀中的衣物，"我抱得动她。"
"小姐..."小琳轻声唤道，怯怯地走到叶九身旁，她已经换上了新眼镜。
叶九一把将小琳搂进怀里，胸口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悲痛。她终于承认自己终究放不下，汹涌的悲伤让她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快扶小姐坐下。"瑞娜利落地指挥道。此刻的他已换上笔挺的男装，正式以保镖的身份站在叶九身侧。
小琳不知如何安慰人——若是让她用电锯劈开人头，她倒是干劲十足。她的心思总用在那些天马行空的奇想上，每当她手足无措时，还得靠沉稳的瑞娜来主持局面。
......
花园里，廖宴手忙脚乱地想要拢住月漓的所有遗物。可那些零散的物件实在太多，一个不留神，被角就拖进了泥泞里。
"该死！"他懊恼地咒骂出声。为什么他总是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他猛地拽起被角，结果哗啦一声——所有东西都散落在地，沾满了污泥，脏得不成样子。
他呆立在原地，那些脏污仿佛是月漓对他的控诉。突然，沾满鸟屎的鞋盒间掉出一张纸，泥水浸透了纸面，却依稀可见上面的字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