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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活人。”宋姜安的话，打碎了顾晨的美好幻想。
她拿走了熊星白手里的药单，照着单子专门与空间里的药对照了一遍。
空间也不纯粹只是‘仓库’角色这么简单，除了她之前发现的保温保鲜功能，她又挖掘出了一项新功能。
所有收进空间的东西，都可以做到自动罗列归位分类，当她要取东西的时候，也只需要意念驱动这个东西的样子或者名称，它就会出现。
而非前世那种实实在在的仓库功能，她除了要催动意念还得如现实生活中般需一顿翻找，有时候位置没有标注清楚甚至存在找不到的无奈。
现在就不一样了，每一种药品的名称传输进大脑中，所对应的药品就会在空间里自动浮现，当对照到最后一个，这些药品已经被宋姜安单独的堆放在一个角落里了。
“都齐全了。”宋姜安把单子还给熊星白，双手一拍，定音道：“好了，药品的问题解决，现在商量一下怎么撤退吧。”
化身好奇宝宝的顾晨一下子就不说话了，破罐子破摔的重新坐回地上。
熊星白看了眼大厅里越挤越多，如装了沙丁鱼般的罐头，一只挤压着一只，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它们成功挤破药房的门，冲进来把他们肢解吃个干净的丧尸，也坐回了地上。
他在顾晨的对面坐下，掏出自己的手雷，放在二人的中间，然后同顾晨道：“你的呢，一起拿出来。”
“你是有新的计划了？”顾晨犹犹豫豫，手雷掏出来一半又收回去，他怀疑熊星白还是选择去赴死，这是足够另开族谱的荣誉，怎么也得攥紧在自己的手上。
宋姜安的视线则始终在熊星白的身上，他的参军时间虽然比不上徐望，可是深埋在心中的信仰是一点不比徐望少。
这种人是难以劝解的，他们会一根筋到底，至死方休。
也多亏了他的这份信仰，她前世才能得以在他的保护下，成功逃离南城的沦陷。尽管如此，每每想起南城的沦陷，熊星白的死，她仍然无法理解他们视死如归的坦然。
值得吗？
就算是现在，宋姜安也很想问他们一句，但得到的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那就算了，他可以为自己的信仰死，只要不再死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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