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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执法队长怒喝道，“说！是不是你的同伙灭了血蟒帮？”
“我呸！”虬髯大汉突然喷出口血沫，左手捏碎了一张符箓。刺目白光中，他的身影竟化作流光冲出茶楼。执法队长愣了一下，随后追了出去。
烟尘散去时，茶楼已乱作一团。
竹韧出了茶楼，街道上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远处传来执法队的呼喝声，几名修士正快速追向虬髯大汉逃离的方向。
竹韧转身拐入一条僻静小巷，青石板缝隙间积着昨夜未干的雨水。
竹韧的脚步突然一顿，巷子尽头站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腰间悬着柄暗红色短刀。
“阁下何人？”竹韧手上悄然戴上寒铁拳套。
斗笠微微抬起，露出半张苍白的脸。那人嘴唇翕动，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血蟒帮的债，该还了。”
他的袖口上绣着血色蛇纹，分明是血蟒帮余孽！
竹韧足尖猛点地面，身子向前冲去，猛的挥出一拳。
“砰！”
拳套与血刃相撞，气浪震得巷子两侧砖墙簌簌落灰。黑衣人踉跄现形，斗笠被余波掀飞，露出布满血痂的光头。他狞笑着抹去嘴角黑血：“杀我少帮主，灭我满门，今日定要你……”
他的话音未落，竹韧一记木皇拳印，黑衣人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去见他心心念念的少帮主了。
竹韧走过去，取下他的储物袋。
雨势渐大时，竹韧的身影已消失在巷尾。远处茶楼方向，隐约又传来执法队的呵斥声。
赤焰城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雨停了，竹韧来到月醉楼。三楼临窗的座位是他常来的位置，能够俯瞰城中最繁华的十字路口。
“贵客今日来得巧。”掌柜亲自迎上来，眼角堆出殷勤的褶子，“刚到的北境寒松酒，给您温一壶？”
竹韧颔首，正要迈步上楼，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一个身穿金色长裙的女子，腰间挂着一串银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少宗主！”掌柜的声音陡然拔高。
“真巧。”劫无月红唇微启，“又见面了，小贼。”
竹韧微微一笑:“少宗主，真的很巧。”
“三楼雅间。”劫无月对掌柜说道，然后看向竹韧，“我请这个小贼喝酒。”
三楼最里面的雅间，劫无月正倚在窗边把玩酒盏，见竹韧进来。
“坐。”她指了指对面的蒲团，“尝尝这个，比寒松酒够劲多了。”
青玉酒壶自动倾泻，琥珀色酒液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血蟒帮三十四条人命。”劫无月突然开口，“你杀的？”
竹韧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管：“我不过筑基初期，少宗主说笑了。”
“是么？”劫无月一口饮完一碗酒。
窗外传来执法队整齐的脚步声，竹韧的肌肉瞬间绷紧。
“放心，血蟒帮与我无关。”劫无月晃着空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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