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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冻柜突然弹开，裹尸袋直立而起。林秋实抄起消防斧劈过去，却见塑料袋里滚出个硅胶假人胸口贴着"云舟1.0测试机"标签。
"他在这具身体里做意识备份！"采薇用簪子撬开假人胸腔，扯出缠满蛊虫的芯片，"快用《大学》首章轰它！"
林秋实深吸一口气："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声波共振中，蛊虫芯片"嘭"地自燃，烧焦味混着尸臭令人作呕。
天台的风卷着碎纸屑掠过。
云舟的本体躺在电磁拘束床上，脖颈暴起的数据线如活蛇扭动。采薇举着改装过的除颤仪："最后一次警告！立即终止格式化！"
"老师还是这么天真。"云舟轻笑，眼白泛起代码流，"您以为给古人开金手指就能......"
话音未落，林秋实突然从水箱后跳出，手持广场舞音响高诵："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论语》声波混着《小苹果》节奏轰然炸响！
云舟的数据触须剧烈抽搐："不......这不符合......声波逻辑......"
采薇趁机将簪子扎进他眉心："因为这是中国式科幻！"
次日清晨，医院笼罩在诡异的宁静中。
林秋实蹲在花坛边啃煎饼果子，看采薇给扫地机器人贴符咒："敕令！清洁术！"机械臂突然跳起扭秧歌，把垃圾筐扣在来查岗的院长头上。
"妖女！我要报警！"
"报吧。"采薇晃着DNA检测报告，"顺便说说你们用病人做基因实验的事？"
院长脸色铁青地退走。林秋实突然指向天空："那朵云像不像'子曰'？"
采薇抬头瞬间，他迅速把最后一口煎饼塞进她嘴里。晨光中，基因图谱在报告上投下阴影，隐约拼出"恩大于天"四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