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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哥，我知错了！一时糊涂被乌鸦蒙蔽，那家伙根本不值一提！是他胁迫我的，我怎敢背叛你？" 陈耀语带哭腔，摇头晃脑，似要摆脱某种污秽之物。
"呵，陈耀，到这步田地还想撇清？" 蒋天生冷眼看他，怒火已化为冷静思索，"你说是乌鸦胁迫你？可刚才是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又是什么给了你这般胆量？"
"蒋哥，是我一时糊涂啊！求您网开一面，这次放过我吧！要钱、要地盘、要人脉，我都给您！只求您留我一条生路，我愿为您鞍前马后，绝不反悔！" 陈耀声音哽咽，汗水湿透了鬓发，浑身狼狈不堪。
黑衣首领冷漠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蒋天生未发一言，只是凝视着陈耀的脸庞，眼底流转着难以捉摸的情绪，仿佛在权衡什么。
“蒋先生，这人还有利用价值吗？”黑衣头目轻蔑一笑，将双手插进口袋，缓步走到陈耀身边，俯身看着他，“背叛者留着也是麻烦，您只需开口，我即刻替您解决，干净利落。”
话音未落，他随手一挥，身旁的手下立即领会意图，从腰间拔出一把闪亮的匕首，递至头目手中。冷冽的金属映照着仓库顶部的灯光，宛如一道寒芒直逼陈耀眼底。
“不要！不要！别杀我！”陈耀彻底慌了神，如同搁浅的鱼般剧烈扭动，泪水与鼻涕齐流，“蒋哥，你不能这样！咱们认识这么久，你总得给我个机会啊！家里还有老母要养……求求你了！”
他跪倒在地，完全不顾颜面，重重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响亮而急促。
黑衣首领轻蔑一笑："这就是人性，刚才还打算踩着他人往上爬，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真是可叹。"
他将那物转了几圈，递至蒋天生面前，眼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蒋先生，亲自解决如何？干脆利落，您意下如何？"
一时之间，全场寂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蒋天生，连陈耀也停下磕头动作，瞪大双眼，紧盯着他的手，唯恐他会真的接过那物。
蒋天生并未伸手，而是深吸一口气，环视四周众人，尤其注意了几名黑衣手下脸上的表情。片刻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必了。"
所有人皆是一怔。
"蒋先生，莫非你觉得此人尚有利用价值？" 黑衣首领眉头微蹙，似未完全领会。
蒋天生冷眼相看，语气坚定："我说过，无需多此一举。陈耀乃洪兴兄弟，背叛之事自有洪兴家法裁处。我蒋天生行事光明磊落，在此地无须动手，回港岛依帮规处置即可！"
话音刚落，陈耀心中先是一颤，随后竟浮现出一丝释然笑意："多谢蒋哥，多谢蒋哥开恩！"
陈耀连连叩首，语气坚定，“我一定改过自新！”他生怕蒋天生改变主意，如蒙大赦。
黑衣首领却缓缓摇头，嘴角挂着怪异的笑：“蒋先生，您这份仁慈，实在难得。”他目光扫向一旁的陈耀，笑意更深，“带回洪兴按帮规处置如何？”
陈耀听闻此言，脸色骤然惨白，像是被寒风掠过的白纸，全无血色。他慌忙哀求：“蒋哥，别……别送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