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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仁啊，别再胆怯了。
立哥待你不薄，赐你工作，助你重归家庭怀抱。如今，你拥有 ** 爱女，还有一份稳定的差事。倘若继续向立哥隐瞒，那真是天理难容了。
他紧咬牙关，终于鼓足勇气。
“立哥……”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或许你听后大为光火，”
“甚至……想要我的命。”
“但立哥，这些都不重要了！”
“是你给了我平凡生活的机会，”
“帮我找回阿May，找回了我亲爱的女儿。”
“是你为我原本黯淡无光的生活点亮了一盏明灯。”
“我再也无法 ** 你了。”
陈永仁心意已决。
而韩立，此刻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阿仁，你想说的，莫非是……”
韩立微微蹙眉，似乎在沉思。但随即脱口而出。
“你是警方的卧底，对吗？”
这话一出，陈永仁惊愕万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还未来得及组织语言， ** 已从韩立口中泄露。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韩立，嘴唇颤抖，欲言又止，最终却只能哑口无言。
不对劲……这完全不对劲。难道立哥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陈永仁呆立当场，满心困惑。
这剧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原本准备了一套向韩立解释的说辞，此刻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韩立则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其实，阿仁，”
“从你加入组织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卧底。”
韩立站起身，走到愣住的陈永仁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吧，阿仁？”
说着，韩立递给他一支烟。
陈永仁机械地接过烟，与韩立四目相对。韩立的眼中，既有不易察觉的笑意，又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深沉。
陈永仁感到大脑一片混乱。
“立……立哥……”
“你从我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卧底了？……”
“既然……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陈永仁心绪不宁，他设想过韩立可能杀他的种种理由，却唯独没想到韩立会对他如此善待的原因。
这怎么可能……
若不对你好，又怎能将你拉拢过来，进而迷惑黄志诚呢？！
韩立吞吐着烟圈，在屋内缓缓踱步，最终驻足窗前。
“阿仁，你既然潜伏在我身边。”
“想必对我的真实身份也有所了解。”
陈永仁夹着香烟的手指轻轻颤动，心中暗自思量——果然，这才是谈话的关键。他深吸一口烟，竭力保持冷静。既然韩立早已洞悉他的卧底身份，必定有所防范。若此刻应答不慎，恐怕难逃此劫。然而，陈永仁虽已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此刻却莫名升起一股想要争取的冲动。
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韩立。
“立哥！”
“其实我第一天卧底到这里时，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