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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蓦然抬头，目光阴冷地盯着他：“闭嘴。”
卫羽赶紧垂下头。
萧允静默了一会儿，拿着案上一份奏折。
“明日，你带队护送庄太妃去北渭。”
庄太妃，也是原来的庄妃，并没有给嘉明帝殉葬。
之前萧宜顶替萧珏去北渭和亲，便提出过要求，希望嘉明帝薨逝后，让庄妃跟她去北渭生活，萧允答应了。
现在嘉明帝后事已了，庄太妃也不想在宫里待着，便准备前往北渭。
只是太妃去别国生活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她必须假死脱身，以别的身份守在萧宜身边。
护送庄太妃去北渭，这事也隐秘，只能偷偷送。
卫羽接下差事便出去了。
太后却让人端着刚炖好的银耳羹来了。
萧允看到她，脸色便冷了下来，但也没直接赶人，任她在案旁坐下。
太后将银耳羹放下，叮嘱萧允几句后，又开始老生常谈，说起来了选秀立后之事。
萧允心下更加烦躁，有些不耐道。
“母后，儿臣和你说过，这辈子非轻瓷不娶。”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
“你已寻了她半年，她仍毫无消息，谁知道她是不是死了。”
“若她真死了，你莫不是还想终生不娶？”
萧允眉目冷淡，面色阴沉，声音更是寒凉。
“母后若再在儿臣面前说这样的话，别怪儿臣以后不再见你。”
太后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后才叹着气说道。
“你难道想让哀家以后死不瞑目吗？”
萧允抬眼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母后原本可以必如此的。原本，你也可以有儿媳，有孙儿，是你自己打碎了自己的美梦。”
太后苦笑一声：“你为何就是不信哀家，哀家当初便说过，她的离开，与哀家无关。”
当初宋轻瓷是假扮成萧珏的侍女离宫的。
那批侍女，是她赏给萧珏的。
后来，萧允的人也在皇后宫里找到了宋轻瓷主仆换下的衣服。
萧允以为，自己配合了宋轻瓷的计划，所以这半年来，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很冷淡。
她一开始还觉得宋轻瓷离开是好事，可这半年萧允对自己的态度，让她倍感无力。
“若非母后一直针对她，她也不会想离开。”
太后闻言，心头涌上一股怒意。
“她害死了哀家的女儿，又把你勾得神魂颠倒，哀家只是给她点脸色看，有错吗？”
“若非珏儿对她弟弟下手，她怎么会害珏儿？母后，珏儿会死，与你的长期纵容脱不了干系。”
“可若不是她，珏儿就不会死。她竟然给她换魂，让她成为妓子，让她死在哀家面前……”
太后一想到当初萧珏的死状，心头就如同刀在割。
萧允捏了捏眉心。
“母后，儿臣不想与你讨论谁是谁非。以后，你也别再来面前提选秀立后之事。”
“你同意也好，反对也罢，朕此生非轻瓷不娶。”
见皇后脸色青白，他挑了挑眉。
“为了你的长久富贵，也为了萧家天下长治久安，你最好祈祷儿臣早日找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