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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满是怒意：“你被山贼凌辱过一次，难道还想被凌辱第二次吗？”
顾希玥被这一掌打得面颊红肿，嘴角溢血，闻言还是嘴硬道。
“那又如何，这又不是我的身体，受屈辱的人不是我……”
萧允又扇了顾希玥一巴掌，然后重新用布团堵住了顾希玥的嘴，转头看向一旁耷拉着脑袋的老道。
那道士已年近五旬，面容清瘦，颧骨高耸，皮肤满是褶皱，干瘦的身体空荡荡地裹在青灰袍里，看上去像个将死之人，毫无生气。
萧允扯下他嘴中的布团，冷声问他：“她占据的身体受折磨，她的灵魂能感受到痛苦吗？”
道士抬起浑浊双眼看向萧允，嘴唇翕动着，发出一道干哑的声音。
“能。”
萧允眉眼冷厉，目光阴鸷，浑身都笼罩着戾气，绝非可糊弄的良善之人，他不想受尽折磨后再招供。
萧允看了眼顾希玥。
“只要我找到与她八字相同之人，你能给她换魂吗？”
道士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萧允连这都知道，沉默片刻后，声音沙哑地回道。
“还，还需要准备一些仪式。”
萧允又看向顾希玥，她现在这张脸明媚鲜妍，既无宋楚盈的娇柔，也无柳姝宁的病弱。
她从别人身上偷来的，不仅是脸，还有身份，还有整个人生。
他冷笑一声：“孤给柳小姐准备了三个身份，柳小姐不如自己选一个。”
“第一个，窑姐；第二个，军妓；第三个，罪臣之女。”
“孤觉得，她们应当很乐意与你交换灵魂。”
顾希玥闻言，蓦地瞪大了双眼，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惊恐，被布团堵住的嘴也呜咽出声，显然是想咒骂或求饶。
一旁的沈月珊闻言，也满脸惊慌，想要为女儿求饶，却发不出声音，只得朝着萧允磕起了头。
萧允丝毫不理会沈月珊，而是一脸痛快地看着脸色惨白的顾希玥。
“嫌弃柳府的庶女身份，要去夺别人的嫡女身份，给你这几个身份，你应当不会嫌弃了吧。”
顾希玥拼命摇头，整具身体都因为恐惧轻颤起来。
萧允这才扯下了她口中的布团，冷声问。
“告诉我，你们把轻瓷弄去了哪里？”
顾希玥害怕得声音都在发颤。
“宋轻瓷不是我弄走的，我被拘禁在顾府，今日出门都需要公主帮助，没有那个能力掳走她。”
萧允脸色冷沉。
顾希玥抬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
“能安排人掳走宋轻瓷的，除了公主，应，应该不会有第二人。”
对上萧允淬了冰的目光，她又低下了头，心里却有几分幸灾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