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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玉笛已出现裂纹,唇角却勾起熟悉的弧度:"烟儿,看头顶。"
何芷烟仰头望见的不是穹顶,而是冯御尘染血的袖中滑出的火折子。
当火光映亮彩窗上所有星宿的瞬间,那些投射在地面的星图突然开始移动,将五个教徒笼罩在危月燕的凶煞方位。
"就是现在!"两人异口同声。
乌金鞭与玉笛同时击中室女座与天蝎座的星位,整座磁石阵发出哀鸣般的震颤。
吸附在四壁的蛊虫纷纷爆裂,紫雾中竟浮现出大祭司黑袍上的咒文。
冯御尘忽然闷哼跪地,后颈浮现与何芷烟相同的蛊虫印记。
她撕开他领口的手在颤抖——那些原本只在心口蔓延的蛇纹,此刻正顺着血脉爬上锁骨,与他洞察人心的异能产生诡异共鸣。
"别看我的眼睛。"冯御尘用染血的掌心蒙住她视线,声音却带着笑,"你睫毛扫得我伤口发痒。"突然抱着她滚向右侧,原先站立处的地砖已塌陷成毒虫翻涌的深坑。
何芷烟反手将乌金鞭甩向诵经台后的铜钟,借着钟摆晃动的力道撞破彩窗。
夜风灌入的刹那,她看见冯御尘用玉笛碎片在掌心刻下星纹,将两人的血抹在铜铃舌上。
"抓住月光!"他在呼啸的风声中喊道。
当第十三次钟声响起时,所有星纹突然脱离他们的身体,在铜钟表面拼凑出半张西域地图。
何芷烟正要细看,却听见忏悔室传来木枢转动的轻响。
冯御尘突然将她推向立柱后方,自己却被突然弹出的铁爪扣住脚踝。
何芷烟甩鞭缠住铁爪链条,鞭身星纹与铁器摩擦迸出蓝火。
当啷一声,链条尽头坠落的不是机关,而是一枚雕着十字架的青铜钥匙。
"这不是西域之物。"冯御尘抹去钥匙表面的血垢,露出底下拉丁文的刻痕。
何芷烟突然按住他手腕,乌金鞭感应到什么似的指向忏悔室——那里传来经卷撕裂的声响,却夹杂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月光偏移的瞬间,铜钟表面的星纹地图突然开始消散。
何芷烟将钥匙按进圣母像底座时,听见百米外传来琉璃瓦碎裂的声音。
大祭司的白骨杖敲击声里,冯御尘颈侧的蛇纹突然咬住星纹,在皮肤上烙下带血的齿痕。
"看来双生蛇选好猎物了。"他笑着咳出血沫,指尖却稳稳托住何芷烟险些坠落的乌金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