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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修们还在小声嘀咕，时不时偷瞄黎南烛一行人。
“老哥，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们……”赵无涯搓着手，声音压得极低。
老者压低声音道：“那丫头看着年轻，却能修炼到练气大圆满，还能和柳少主走在一起，必定来历不凡。”
“可他们分明也是散修。”背着铁弓的壮汉皱眉，“你看那衣着，连个宗门标记都没有。”
赵无涯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不定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弟子呢？”
“可他们毕竟是外人。”背着铁弓的壮汉打断道，粗糙的手指在弓弦上摩挲，“万一……”
年轻女修咬了咬嘴唇：“但要不是他们修复阵法，咱们现在可能都……”
“那丫头修复了阵法不假，但机缘这种事……修仙界，机缘向来强者得之！”老者捻着胡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背着铁弓的壮汉也点了点头：“老哥说得对，修仙界讲究的是各凭本事。他们救了咱们是事实，但机缘可不能让。”
赵无涯叹息了一声，小声道：“可咱们这样，是不是太……”
“太什么？”一名剑修突然打断，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赵大哥别忘了上次在落霞谷，那些名门弟子是怎么对我们的，大家族的人可不比宗门弟子好到哪里去。”
几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修真界就是这样残酷，宗门和大家族的碾压之下，散修的存活空间只能越来越小，能得到的资源也是一样，更别说是这种大机缘，谁都不想放弃。
“机缘当前，”另一名男修冷冷道，“没有恩情可言。”
“嘘！”年轻女修突然打断，“他们过来了。”
黎南烛缓步走近，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步伐已经稳健了许多，碎碎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边，骨爪里还攥着一块灵石。
“诸位道友，”黎南烛抱拳，语气平和，“想好走哪条路了？”
散修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老者上前一步：“黎小友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勇气和担当，老朽佩服。”他犹豫了一下，“不知你们打算……”
“老实说，我们也在犹豫。”黎南烛坦然道，目光扫过九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通道入口，“碎碎也没感应到什么特别的。”
碎碎配合地歪了歪头骨，骨爪一摊，做了个不知道的手势。
赵无涯闻言松了口气：“原来你们也不确定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段衔星笑嘻嘻地插话，“以为我们知道什么秘密通道？
铁弓壮汉尴尬地挠头：“这不是看你们修复了阵法，以为……”
“修复阵法是一回事，选路又是另一回事。”黎南烛笑道，“诸位若有高见，不妨说出来一起参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