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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叫什么事儿！”刘海中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许大茂！他算个什么东西！刚当上个‘代’三大爷，就敢吆五喝六请全院看电影！他这是想干嘛？啊？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
易中海嘬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没接话，眼神瞟向门口。
紧接着，门帘再次被掀开，一个瘦小的身影缩头缩脑地钻了进来。正是丢了三大爷位置的闫埠贵。
闫埠贵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肩膀耷拉着，脸上挂着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一副愁眉苦脸、吃了大亏的模样，眼圈还有点红，充满怒意。
他一进来，也不看刘海中，径直走到易中海面前，带着火气就开了口：“老易！这个事情，你的负责啊！”
“瞧瞧！瞧瞧这叫什么事！”闫埠贵一拍大腿，“我这三大爷当得好好的，就因为……就因为那么点小事，就给撸了！现在倒好，让许大茂那小子捡了个现成便宜！”
他眼神里全是委屈：“老易，当初可是你点头的！现在我这位置没了，家里的嚼谷都快跟不上了，你不能不管我啊！这损失，你怎么着也得……”
“行了！”易中海猛地把烟蒂摁在桌上，打断闫埠贵的话，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老闫，不就一个三大爷的位置，有这样子的必要吗！一个大老爷们儿！”
闫埠贵被噎了一下，但是瞬间火气更旺盛：“你说的好听，一个三大爷的位置，没有什么，我这个可是损失可大的去，这个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易中海正想说什么，刘海中的话倒是先抢先一步。
“老闫？我看你是钻钱眼里去了！”刘海中瞪了闫埠贵一眼，然后又转向易中海，唾沫横飞，“老易，现在不是计较老闫那点破事的时候！关键是许大茂！他放电影这事儿，摆明了是想踩着咱们俩往上爬！等他这电影一放，人缘一收买，到时候街道那边再……”
刘海中越说越激动，猛地一拍桌子：“他要是真转正了，那我这个二大爷还算个屁啊！指不定哪天就把我给顶了！”
“就是就是！”闫埠贵好像找到同为天涯苦命人的感觉，凑到刘海中身边，“老刘说得对！许大茂那小子，蔫儿坏！他放电影，肯定没安好心！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