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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他开始试图用剑意渗入金属结构,勾勒灵纹时却错将火势牵引过猛,导致剑坯表面出现裂纹。殷玄摇头道:
“剑胚未通,灵纹勿强融。你以为这是炼剑,其实是雕琢意志。再有一次,你这块剑料就废了。”
苏尘强压住焦躁之气,一遍又一遍将殷玄口中所谓“金骨五点聚、灵纹三合通”的口诀默记于心,默念着调息法门,反复演练那几处关键的“锁脉转灵”。
第三日,在殷玄亲自演示下,他终于掌握了“归形”与“定脉”的手法,试图独立完成一次灵纹封结。虽然火候略有偏差,导致灵光略显黯淡,但已是有模有样。
第四日,他几乎通宵未眠,将那柄剑坯视作生灵一般对待,灵气温润如丝,缓缓滋养剑骨。他不再急躁,不再追求一步到位,而是以剑意与之沟通,像对待一位沉默的伙伴,耐心打磨、调整、重构。
第五日清晨,炉中灵火腾起青红之焰,苏尘的双目灼灼生辉,灵识如丝,精准落于剑胚之上。
这一刻——
归形诀与定纹术合而为一,最后一道“镇脉灵符”在剑脊之上缓缓成形,一道凝实而悠长的剑吟陡然从炉中响起!
“嗡——!”
那柄飞剑从火中冲出,悬于半空,剑身通体银灰,如秋月寒霜,一缕青色纹路沿着剑脊流转,如山溪潺潺,清润内敛,锋芒初成。
殷玄一把稳住飞剑,目光掠过剑身每一道纹理,神色先是凝重,而后逐渐舒展,最后忍不住轻轻一叹:
“虽尚青涩,然剑势不散、气韵已成,第一柄炼形之剑竟能做到这一步……”
他望着苏尘,眼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赞许:
“好一个后生可畏!”
苏尘长舒一口气,灵识触及剑身那一刻,有一种奇妙的共鸣在他心中荡开,仿佛这柄剑不是他炼的,而是陪他多年的老友,早已知他心意。
他沉吟片刻,缓声道:
“既是心血初成,便命名为——‘青澜’。”
殷玄颔首而笑:
“‘青澜’,好名。澜者如涛,有深流不显之意。此剑,与你倒是颇为相配。”
他一挥袖将青澜送回苏尘手中,又道:
“好了。今日炼剑至此,之后便去好生准备亲传大典。你如今剑器在手,亦有一柄亲手所炼之剑,已然不负自身剑士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