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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LED灯管在戴尔森头顶频闪，惨白的灯光将他的影子压缩成脚下一团抖动的污渍。
两名安保押送人员的金属枪管抵着他后腰，防毒面具后的呼吸声像是生锈了的齿轮在摩擦，每一次的沉重呼吸都感觉都感觉脸上的烫疤在被人生生剥离。
他盯着自己白大褂上那个被撕去姓名的胸牌，边缘还留着胶痕，像块未愈的伤疤。
“身份确认，D-8883。”
审判室内，议会的全息投影悬浮在长桌上空，十二道模糊的身影如同十二道飘散在半空的幽灵。
“前C-635研究员，违反了《研究员保密条例》第三十二条，不得将收容物具体收容信息泄露……”
电子音在空旷的审判庭内最后一次宣告戴尔森所犯的罪行。
助理机械臂推来一份纸质文件，油墨味刺得他鼻腔发酸。
当他划上最后一个字符，钢笔在指尖崩碎，墨汁顺着食指纹路爬行。
走廊尽头的消毒间传来尖叫，某个刚被剥离编号的前研究员正被不那么温和的手段冲刷掉了机密记忆。
他的金丝眼镜被摘走前，最后瞥见的是被随手扔进垃圾桶的研究员员工号牌。
“你会习惯的，D-8883，祝你来年好运。”
押送员将D级人员特有的囚服甩到他脸上，即使后勤工作人员用尽了清洁手段，布料中还是带着上一个倒霉蛋的血锈味。
当镣铐锁死刹那，D-8883脑海中回响的是一个个在他眼前惨叫的实验人员。
而他，如今也成为了其中一员。
……
“奥因博士，这是关于异常编号S-P-1969的最新档案。”助理将一份实验报告递到他手中，纸张边缘还带着打印机残留的余温。
“此外，涉及457收容事故的研究员人数不少，C区的研究项目目前缺乏人手……”助理的声音明显有些迟疑，像是怕触怒这位以脾气古怪着称的博士。
奥因博士从档案中抬起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不想再带新的菜鸟了，他们总能在绝对安全的实验室里惹出一堆麻烦。”
他的目光忽然闪烁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告诉费米尔，C区对编号S-P-000-a的研究有了新进展，需要我亲自监督测试。”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再让他调一批考核通过的前研究人员出来，扔一半去培训新手。”
奥因博士合上档案，仔细思索了一番，确认没有遗漏后，又补充道：“对了，别忘了提醒他保养毛发。”
他笑着转身离开，留下助理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助理低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总之，把前两句带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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