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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麒麟老祖和三花散人俱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一旁观战的三神，显然心中有惑。
灯下佛伸手掐算，欲要窥探什么，却只摇了摇头道：“贫僧也不知为何，似如今大道有异？”
正当此刻，东方尊位上传来一声轻鸣。
裴夕禾身周的八重道阙都已充斥霞彩，而第九重已有雏形，辉光涌入，不断地将之构建成型，铭刻古老图腾。
待得彻底凝实，她终是踏足天尊顶峰，入九重。
待得九重合一，便是为修行生灵搭建起直通顶穹的大道，谓之掌真天。
直至道阙中霞光尽数匿去，唯余灰白二色，干净纯粹。
裴夕禾见他们皆满心惑然，煞是疑惑为何会晋神失败，她掀动唇瓣，朝着上仙界所在一点。
“诸位前辈不如先看看上仙界如今之状？那一层黑色，似乎就要彻底凝就成环了。”
上仙界的核心如同枚灰色玉珠，外绕天域所化的九重灵华之环，可如今那玉珠分明在剧烈颤动，黑芒萦绕其外，已成某种雏形。
倒像是第十重灵华之环！
三神都不曾发觉这等异变，可知其发生得是如何隐蔽，或者说是有某种存在遮蔽了他们的感知，模糊了灵觉。
尚不及询问裴夕禾如何注意到这等变化，莲祖站起身来，声音中含着怀疑。
“这等力量气息，莫非是寰宇战场？”
“你等小辈可能并不清楚上古秘辛，上仙界又名混沌界，乃是自宇宙本源中孕育出的各大天域，而第十天域孕育之时便遇上了第一次宇宙之战，三大脉陨颓，其中发生诡变，叫这孕育中的天域变成了如今的寰宇战场。”
陆吾则试探地渡过去一缕法力，欲瞧那黑芒根底，却如同泥牛入海，他顿时面色沉凝。
“其气息确实和寰宇战场中的死气一般无二。”
“莫非是如今我们此战彻底击溃了赤溟，吸收了其大运，元初宇宙得到某种滋养，而使得这第十天域重新焕发生机？”
他的猜测不无道理，可灯下佛却摇了摇头，说道：“若真如此，先前宇宙意志沉眠之前便该告知我等。”
可没有。
那意志虽然懵懂青稚，但却分明在此战之后有所成长，这才能立下四道尊位，实质是它在寻觅宇宙的护道者。
所以这黑芒之环，或者说寰宇战场的异变，绝不在宇宙意志的意料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