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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琳抬头望向密林深处,夕阳的余晖穿过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阴影,仿佛一张张张开的血盆大口。她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灵铃,却在这时,听见韩煜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今天就不进山了吧。”
她转身,看见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晚霞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却掩不住他眼中的担忧。她点点头,目光扫过他握缰绳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在强压着立刻进山的冲动。
当晚,他们在村头最大的一间屋子里过夜。夏琳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听着窗外风声呼啸,忽然想起韩煜晨白天欲言又止的神情。
第二天天刚破晓,一行人便整装待发。韩煜晨特意将自己的马牵到夏琳面前,却在开口前又红了耳根,最终只是低声说:“路上小心。”夏琳看着他耳尖的红晕,忽然觉得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她笑着点点头,转身坐上夏一的马背,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他担心的视线。
进山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暗二突然勒住马,指着前方的草丛:“主子,前面有打斗痕迹。”众人下马,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一片空地上,枯草被踩得稀烂,泥土里凝固着暗褐色的血迹,还有几缕灰黑色的毛发散落在石头缝里。
韩煜晨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缕毛发,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野兽的毛,倒像是……”他忽然抬头,目光与夏琳相撞,“人的头发。”
夏琳心中一凛,她环顾四周,忽然发现空地边缘的岩石上有一道深深的爪痕,五根指痕清晰可见,末端还带着倒钩——这分明是某种人形生物的爪印。
“韩大哥,”夏琳压低声音,“这些怪兽可能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故意培育的。”
韩煜晨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就在这时,远处的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浓雾如潮水般涌来,瞬间笼罩了整片空地。夏琳感到身边的空气骤然变冷,手中的灵铃发出急促的轻响,而韩煜晨的声音,也在浓雾中变得模糊不清:“所有人靠拢!小心背后——”
浓雾中,传来重物踩踏枯草的声音,还有某种生物的低吼声。夏琳握紧夏一的手,指尖凝聚起内力,准备随时动手。
一会儿,她就看见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雾中若隐若现,而韩煜晨的长剑,已经在雾中划出了第一道寒光。
夏一和夏三如影子般寸步不离地护在夏琳左右,手中兵器出鞘的轻响划破凝重的空气。夏琳盯着眼前翻滚的黑雾,只觉视线被粘稠的墨色撕扯,连呼吸都带着沙砾般的粗粝感。“这黑雾也太浓了,都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她皱眉抬手挥开面前的雾气,可是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