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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这样！我好不容易才…。”他的声音变得扭曲。
话音未落吕振邦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最后一股强大的怨气，整个大堂的玻璃全部碎裂，墙壁上出现无数裂痕，林峰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意识开始模糊。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系统冰冷的声音：
【警告！怨气吸收器过载！】
【警告！系统即将强制关闭！】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正在消失】
黑暗，彻底笼罩了一切。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将林峰的意识紧紧包裹，耳鸣声尖锐得仿佛要刺穿鼓膜，浑身上下每一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嘴里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到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以及弥漫在空气中呛人的烟尘。
“咳……咳咳！”他猛地咳嗽起来，牵动了胸口的伤势，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老板！你醒了？”旁边传来格兰特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
林峰偏过头看到格兰特靠在不远处的墙角，白大褂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脸色苍白如纸显然也伤得不轻。
他想呼叫系统，检查自己的状态，却发现脑海里一片死寂，那种熟悉的偶尔有点烦人的系统提示音，彻底消失了。
【系统开启防御模式，暂时关闭】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刚刚恢复的一丝意识，没有了系统，他就像是被拔掉了獠牙和利爪的老虎，空有其表。
“老板？”格兰特见他眼神发直，又喊了一声。
林峰这才回过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大堂已经面目全非，桌椅碎裂，玻璃渣滓铺满了地毯，墙壁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怨气燃烧后的焦糊味，以及一股更加浓郁、更加阴冷的怨毒气息。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大堂中央。
吕振邦，或者说，被秦月华操控的吕振邦，依旧站在那里。他身上的戏服破烂不堪，皮肤龟裂的缝隙中，黑气如同毒蛇般缓缓蠕动，但比起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气势，似乎……减弱了一些？
是刚才那个“怨气吸收器”过载前，还是吸收掉了一部分怨气？
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林峰，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怨毒和杀意。
“他……他还没完，老板，那玩意儿……好像把他和那女鬼彻底绑在一起了，更难缠了？”格兰特喘着气，艰难地说道。
林峰咬紧牙关。系统宕机，自己身受重伤，格兰特也失去战斗力，而敌人虽然看似削弱，却依旧是个巨大的威胁。
必须想办法唤醒吕振邦！至少，要将他和秦月华分开！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妈的！”林峰低声咒骂了一句，右手在口袋里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了几张符纸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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