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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温柔地笑了笑，“你回来啦，走回来的吗，怎么衣裳都湿了，我去给他拿寝衣换上。”
赵晏清摇摇头，整个人埋在她的脖颈里，吮吸着她身上独特的味道，他突然觉得自己蠢笨如猪。
他自问阅人无数，过目不忘，可他竟然，连苏辞都没认出来。
惭愧和感动，一下一下，不停地撞击着他的心脏。
苏辞不明所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大师兄他欺负你了？”
赵晏清松开她，“大师兄回宗门了。”
接着他又摊开手心，那枚平安符赫然在目。
不等他开口问，苏辞已经拿起那枚平安符，既惊讶又欢喜地问，“哇，这枚平安符你还留在身上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扔了呢。”
她喜滋滋地将平安符捏在手里仔细观摩，“大师兄这符咒画的实在丑的离谱，要不是师祖开过光，我才懒得要。”
昏黄的灯光里，赵晏清呆呆地望着苏辞，望着苏辞那双熟悉的眼睛。
深邃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浑浊混乱，变得紧张局促，再到后来的喜悦激动，渐渐又变成现在的满心惭愧。
他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竟白白地辜负了苏辞这么多年。
有些温热的水汽在眼眶里氤氲，赵晏清克制又压抑地点头，“不丑，我一直记得你说的话，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未摘下。”
苏辞心虚又兴奋地抬头，“那个，赵晏清，你认出我来了？”
她有些不信，“我当时戴了人皮面具，还戴了毡帽和围巾，你这都认出来了？”
外头电闪雷鸣，大雨喧嚣。
亲耳从苏辞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赵晏清紧张得手指都在抖。
他满心愧疚，“嗯，认出来了。”
“抱歉啊，苏辞，我现在才认出来是你，你会不会怪我？”
苏辞摇摇头，笑眯眯地凑近他的眼睛问，“赵晏清，现在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吧，感动吗？”
赵晏清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压抑地嗓音温柔回她，“感动，苏辞，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过的，”苏辞认真地望着他，“你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你问我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心里藏着谁。”
“我说过的，”苏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说过我在雪山密林对你一见钟情，我说过我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心里藏着你。”
“赵晏清，我全都说过，是你不记得了……”
赵晏清后知后觉，咬着牙关问她，“苏辞，你说的雪山不是冬猎那日，是，是北疆那次，对吗？”
浅薄的绯红爬上脸颊，苏辞佯怒地扫他一眼，“是，你都知道了，你还问，你存心逗我是不是……”
所有收敛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势如破竹，破土而出。
赵晏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凌乱肆意的情绪，低头吻上苏辞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