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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风裹着雪粒抽打在林小川脸上，他踉跄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壁。冯瑛的天山剑离他咽喉仅三寸，剑锋上的霜花泛着幽蓝冷光，映出她眼底暗藏的粘杆处密纹。
“冯姑娘的剑，倒是比这雪还冷三分。”他喉头滚动，咽下腥甜血气，左手暗掐《黄帝内经》的少阴脉象。冰层下忽明忽暗的蓝光如毒蛇吐信——那是未成形的星脉诀在反噬经脉。
冯瑛的狐裘在量子力场中猎猎作响，发间银簪忽地绽开六棱冰晶：“林公子可知，上月终南山的玄真子也说过类似的话？”她剑尖轻颤，霜屑簌簌而落，竟在空中凝成洛书阵图。
九道蛇影破雪袭来！毒龙尊者的铁线蛇阵泛着诡异的量子蓝光，蛇牙间滴落的毒液在半空凝结成冰锥。林小川瞳孔骤缩——那分明是逍遥派腐尸毒的变种，却掺杂了波函数坍缩的轨迹。
“小心！”
冯瑛的剑锋突然转向，斩断他束发绸带。青丝散落的刹那，林小川嗅到发间残留的曼陀罗香——那是三日前秦淮河畔，苏九歌为他绾发时染上的。蛇阵在距他面门三寸处诡异地扭曲，仿佛撞上时空屏障。
冰层轰然炸裂，三百年前吕四娘留下的玄女剑痕竟与现代波函数图谱完美重叠。林小川的星脉诀终于成型，指尖跃动的蓝光粒子流与天山剑罡共鸣，暴风雪中浮现出DNA双螺旋的光纹。
“冯姑娘可认得这个？”他足踏禹步，雪地上量子轨迹忽明忽灭。
冯瑛连退七步，袖中铜哨坠地，“粘杆处”铭文刺破雪幕。毒龙尊者的蛇杖重重杵地，左耳黑洞般的漩涡开始吞噬风雪：“小子，你当易兰珠怎么死的？”
林小川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突然断层——他分明记得昨夜冯瑛为他斟的天山雪茶，此刻却看见她锁骨下若隐若现的量子刺青。星脉诀失控暴走，八道虚影同时施展不同门派的杀招，却在触及毒龙尊者的瞬间……
冯瑛的剑终于刺入战局。寒冰劲与量子力场碰撞出诡谲极光，冰壁上新旧刻痕交织成星图。林小川在时空乱流中抓住她手腕，触到袖中暗藏的微型浑天仪。当北斗七星开始逆向旋转时，他读懂了她的唇语：
“子时三刻，雪眼有变。”
暴风雪骤然停止。绝对的寂静中，冰层下传来规律的“滴滴”声——竟是摩尔斯电码的求救信号！
林小川踉跄着撞开醉仙楼的雕花门，血腥味混着脂粉香扑面而来。秦淮河上飘着诡异的蓝雾，十二艘画舫在雾中若隐若现，船头红灯笼的光晕里竟浮动着粒子对撞的轨迹。
"公子可是来听曲的？"
酥骨媚音从雾中荡开，苏九歌赤足踏着水波走来，琉璃舫在她身后裂成七重虚影。她怀里的焦尾琵琶泛着冷光，弦上跃动的不是音符，而是德布罗意波的涟漪。
林小川抹了把嘴角血渍，星脉诀在经络里坍缩成离散的脉冲："苏姑娘的船票，怕是比阎罗殿的生死簿还金贵。"他余光瞥见河面倒影——自己的伤口正渗出蓝荧荧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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