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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参加拍卖,"老者的声音压低,"按照行情可能在五百到八百灵石之间。"他袖中滑出一个骷髅算盘,算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如果直接卖给本行..."他眯起眼睛,"四百灵石,现结。"
张启沉思片刻,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赤红色的狐妖内丹、几张完整的狼妖皮毛,以及其他一些材料,整齐地摆在桌上。老者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些,直接卖。"张启指着那堆材料,然后将千年狼妖内丹往前一推,"这个,参加今晚的拍卖。"
老者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但随即又板起面孔:"请稍等。"他转身隐入阴影,片刻后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我们掌柜同意了。不过拍卖所得,我们要收取两成的佣金。"
张启心算了一下,点头应允。老者——或者说这个饿死鬼——立刻动作麻利地数出四百枚灵石,哗啦啦地堆在柜台上。接着,他递给张启三样东西:一张千年内丹的收据,一份今晚拍卖会的清单,以及一个漆黑的骨制号牌。
拍卖清单上罗列着十件物品:
1.幽冥寒铁(三斤)、2.十灵时女孩血肉(一百斤)、3.百年血参(一株)、4.破损的地图残片(未知来历)、5.聚魂膏......8.千年狼妖内丹、最后两件则是:9.异界通行名额、10.异界通行名额。
张启摩挲着手中的骨牌,目光在清单最后两项停留许久。拍卖会即将开始,张启走出房间,跟随鬼群穿过幽暗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张痛苦的人脸,每当有人经过,那些人脸就会发出无声的尖叫。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门上雕刻着百鬼夜行的图案。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环形拍卖场,数百张黑铁座椅呈阶梯状排列,中央是一个白骨垒成的拍卖台。天花板上悬挂着数十具风干的尸体,每具尸体手中都捧着一盏幽绿的魂灯,将整个场地照得鬼气森森。
张启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四周的鬼物们窃窃私语。他能感觉到有几道贪婪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显然,之前展示的千年狼妖内丹已经引起了某些存在的注意。
"铛——"
一声凄厉的钟响,拍卖台上突然升起一团黑雾。黑雾散去后,一个穿着血色长袍的拍卖师出现在台上。他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时而哭时而笑。
"欢迎各位贵客莅临玄冥拍卖会。"拍卖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今晚共有十件珍品,价高者得。"
第四件拍品:破损地图残片
当拍卖师展示第四件拍品时,张启的瞳孔微微一缩。那是一块泛黄的皮质残片,边缘参差不齐,上面用暗红色的线条勾勒出某种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