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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在跑道上那两道已经开始摇晃的身影上。
苏铭，柴高升。
万众瞩目！
一圈，又一圈。
原本迅猛如风的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汗水早已浸透了两人的迷彩作训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因疲惫而微微颤抖的线条。
“呼……哈……呼……”
柴高升的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他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肺部像是要炸开一般，每吸一口气都带着灼痛感。
‘不行……快到极限了……’
柴高升咬着牙，瞥了一眼旁边依旧保持着微弱领先的苏铭。
那个家伙……还是人吗？
内务那么变态，体能也这么恐怖？国防科大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怪物！
他明明感觉到苏铭的速度也慢下来了，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可那张脸……依旧平静得可怕！
没有痛苦，没有狰狞，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
这种平静，比任何狰狞的表情都更让柴高升感到绝望。
‘他……他肯定也在硬撑！他不可能还有力气！’
柴高升在心里疯狂地呐喊，试图给自己注入最后一点力量。
然而，身体的极限是无法单凭意志突破的。
又坚持了半圈，柴高升只觉得腿肚子猛地一抽，钻心的疼痛让他踉跄了一下，速度骤然锐减。
“啊——！”
他低吼一声，想要再次发力，但双腿却如同生锈的机械，再也无法协调地迈出。
最终，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柴高升双腿一软，双手撑住膝盖，弯下了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塑胶跑道上。
他停下来了！
“柴高升停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苏铭！苏铭赢了！”
“卧槽！真的赢了！”
短暂的寂静后，操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尤其是一班所在的区域，更是炸开了锅！
“赢了！苏铭牛逼——！”
陈宇猛地跳了起来，脸涨得通红，挥舞着拳头，兴奋得几乎要冲进跑道。
谢立强的脸色则瞬间变得铁青，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
他死死盯着停下来的柴高升，又看了看还在向前“挪动”的苏铭，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跑道上，苏铭在超越柴高升停下的位置约莫半圈之后，也终于抵达了自己的极限。
他感觉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如同面条般瘫软，若不是最后关头强行稳住身形，恐怕已经直接摔倒在地。
他缓缓停下脚步，同样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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