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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七年之前
红色电话亭的玻璃映出1980年的南京街景。柏油马路上的自行车流像褪色胶片里的画面,女人们的蓝布裙摆扫过刚贴的"计划生育"标语。蜷缩在角落的小苏洛不过五六岁,银蓝色右眼里跳动着不属于孩童的沧桑。
"你们不该来这么早。"她声音稚嫩却带着长者口吻,小手按在脖颈的辣椒疤痕上,"第七实验室还没建,钟叔叔还在莫斯科留学。"
我的莲臂突然刺痛,根系扎入电话亭地板。青莲在1980年的空气中绽放得异常鲜艳,第七片金瓣上浮现新文字:"错误的时间节点,缺失关键人物"。
孟瑶的四臂幻影刚要实体化就消散了,这里的时空似乎压制超自然能力。只有林小满的辣椒胎记依然发烫,她蹲下身与小苏洛平视:"你能看见多少?"
"全部。"女孩的银蓝眼瞳扩大,我们四周突然浮现全息投影般的场景——1987年的实验室爆炸,年轻钟博士抱着浑身是血的小苏洛冲出火场;1992年龙华地下,注射银色液体的苏洛痛苦尖叫;2035年时间管理局,金色傩面人围绕青铜莲举行仪式...
"停!"我抓住小苏洛的肩膀,莲纹与她的辣椒疤痕接触时迸出火花,"谁给你这个烙印的?"
女孩突然露出不属于孩子的苦笑:"你给的。在更早的循环里。"
2. 记忆迷宫
小苏洛带我们穿过八十年代的南京城。路上行人看不见我们——电话亭似乎给了某种时间保护。在汉口路一栋老洋房前,她扒开下水道栅栏:"从这里进。"
地道尽头是间简陋地下室,墙上贴满未来七年的报纸剪报。最醒目的是中央玻璃罐,里面漂浮着个微型青铜门模型,门缝不断渗出银丝。
"钟叔叔的毕业论文。"小苏洛拍打玻璃罐,银丝组成1987年的日期,"他以为自己在研究气象武器,实际已经触碰到时间本质。"
我的莲臂不受控制地击碎玻璃罐。青铜门模型落在掌心瞬间,两段矛盾记忆涌入:
记忆A:1987年爆炸事故是钟博士操作失误,他愧疚终生,将幸存的小苏洛培养成时间哨兵;
记忆B:钟博士故意引发爆炸,为销毁某个更危险的东西,临死前给小苏洛植入辣椒烙印。
"时间被篡改过。"林小满的胎记渗出银蓝色液体,在地上组成两个重叠的钟博士剪影,"有人重写过1987年..."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穿的确良衬衫的年轻钟博士举着手电筒,胸前还别着莫斯科大学的校徽。他看到小苏洛的瞬间脸色煞白:"洛洛?这些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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