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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异域铜像
孟瑶从青铜门带回来的铜像摆在丧葬店最里间的神龛上,用红布盖着。这是她恢复记忆后唯一记得清楚的事——"一定要供起来"。铜像高约三十厘米,造型是个正在跳舞的印度舞者,但面部细节模糊不清,像是被刻意磨损过。
"我查过资料了。"林小满把笔记本电脑转向我,屏幕上是印度古典舞的介绍,"这姿势叫'Tribhanga',三屈式,常见于描绘印度教神只的雕像。"
我凑近屏幕,机械左臂的齿轮突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照片里的湿婆神像确实与我们的铜像姿势相似,但铜像舞者的手势更为诡异——左手像在托举什么,右手却呈撕裂状。
"孟瑶呢?"我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店铺。自从三天前从时间褶皱回来,她总在傍晚消失几小时。
陈玄机从二楼下来,手里端着罗盘:"又去老城区拍那些废墟了。她说要找回'丢失的时间'。"道士的罗盘指针正不自然地颤抖,"铜像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我掀开红布,倒吸一口冷气。铜像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银色纹路,像是皮下血管般微微发亮。最惊人的是,原本模糊的面部竟然隐约有了五官轮廓——那弧度与孟瑶有七分相似。
"小柒!"我朝里屋喊道,"你昨天画的预知图呢?"
小柒抱着画板出来,最新一页的《门后的舞者》已经自动补充了新细节:画中铜像周围多了七盏油灯,火焰却是诡异的银蓝色。更令人不安的是,舞者原本的两只手臂变成了四只,新增的双手分别持着弯月和骷髅。
"这不可能..."林小满的指尖悬在画面上方,"昨晚我看时还只有两只手..."
店门突然被推开,孟瑶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红发间沾着夜露。她的相机包上沾着些银色粉末,锁骨处的樱花烙印微微发红。
"九鸦,你看这个。"她调出刚拍的照片——西湖边某棵老槐树下,泥土里半埋着块刻有梵文的青铜板,"就在我们那晚遇到傩面人的地方。"
我接过相机放大细节,机械左臂突然剧烈震颤。那些弯曲的文字与青铜门上的符文属于同一语系,而更下方刻着个小巧的辣椒图案——与林小满的吊坠一模一样。
"湿婆...帕尔瓦蒂...时间..."孟瑶念出几个支离破碎的词,眼神开始涣散。她的影子在灯光下诡异地拉长变形,竟隐约显出四只手臂的轮廓。
2. 月夜舞动
农历十五的月光透过天窗洒在神龛上。我们围坐在铜像周围,刘大妈用掺了朱砂的糯米在周围布下七星阵。铜像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像是随时会活过来。
"我查到了。"林小满指着古籍扫描件上一段模糊文字,"《摩诃婆罗多》里提到,湿婆曾用'舞蹈之形'封印过阿修罗王的时间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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