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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有活口！” 重步兵实习尖兵石达骁用枪托拨开钢筋，露出半截染血的白大褂。袖口的红十字臂章边缘焦黑，却依然醒目。
王威蹲下身，战术灯照亮对方染血的金发 —— 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双他曾在索维亚野战医院见过的冰蓝色眼睛。
“安洁莉卡？”
医疗兵的睫毛剧烈颤动，左眼下方的旧疤在灰尘中若隐若现。那是 2018 年顿巴斯巷战，她替王威挡住弹片时留下的。
此刻她的野战包敞开着，吗啡注射器滚落在碎石间，旁边散落着几支带有索维亚军方标识的镇痛剂。
“还在当男人堆里的圣母？” 王威扯下战术背心上的急救包，膝盖压碎空弹壳发出脆响。
安洁莉卡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勋章上，那枚 “苏沃洛夫” 奖章的绶带，曾被她调侃为 “寡妇制造者的围裙带”。
“左腹贯通伤，拿止血钳。” 他撕开她染血的衬衫，金属扣崩飞时擦过她锁骨处的鹳鸟刺青 —— 那是索维亚暴风Z部队的标志。
石达骁递来的生理盐水瓶在战术灯下折射冷光，王威忽然想起七年前，这个白毛子姑娘把他按在医疗帐篷的行军床上，用俄语骂他 “尺寸像高加索土拨鼠” 的夜晚。
“送腊戌医院。” 他扯下自己的急救徽章别在她领口，黑色鹰徽压在渗血的纱布上，“告诉院长，治不好她，老子把他的外科楼炸成停尸房。” 安洁莉卡忽然轻笑，带血的唾沫溅在他战术手套上：“威，你还是这么…… 情绪化。”
己方步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王威望着医疗兵被抬上担架的侧脸。她靴筒里露出的半截匕首柄上，刻着西里尔字母 “А”—— 那是他当年送她的战利品，取自一名雇佣军的喉骨。
“头，她是索维亚暴风Z部队55连队的。” 尖兵递来缴获的身份牌，不锈钢牌面上的编号与七年前无异。
王威用拇指抹掉牌面血迹，忽然想起安洁莉卡曾说过的话：“在战场上，医生和子弹一样，都是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