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魔＆具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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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盘坐在星舰静室中，额间渗出细密冷汗。

他刚服下陈丽调配的“太素清心散”，试图压制体内暴走的灵气。药力化作一缕冰泉，顺着经脉游走，却在神识海边缘骤然停滞——那里不知何时裂开一道血色缝隙，腥风裹着刺骨寒意喷涌而出。

“张玄，你的心乱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猛地睁眼，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片猩红天地。脚下血海翻涌，无数苍白手臂从浪涛中探出，抓向他的脚踝。远处血雾凝聚成一道人影，暗金纹路在黑袍上流转，面容赫然是暗盟首领“冥骸”！

“神识化形……心魔劫？”张玄瞳孔微缩，掌心悄然凝聚混沌青莲虚影。

血色人影踏浪而来，所过之处血海凝结成黑冰。它抬手轻点，张玄胸口突然爆开血花，伤口竟与三日前被暗盟机甲刺伤的位置分毫不差。“你以为逃到逍遥界就能摆脱因果？”心魔的声音夹杂着金属摩擦声，“你每用一次混沌之力，我的傀儡便多侵蚀一寸现实。”

“装神弄鬼！”张玄暴喝一声，青莲化作万道剑芒激射。血海被剑气撕裂，却在转瞬间愈合如初。心魔抬手虚握，漫天剑光竟凝成实质坠落，叮叮当当砸在黑冰上溅起火星。

静室外突然传来犬吠。

“汪汪！老张你神识波动超标了！”舱门被利爪拍碎，通体漆黑的啸天神兽破门而入。它额间金色竖瞳怒睁，时空涟漪以扣肉为中心荡开，血色天地顿时崩裂出蛛网般的裂痕。

心魔冷笑：“区区畜生也敢……”

“你才畜生！你全家都畜生！”扣肉突然口吐人言，毛皮炸起如钢针，“老子是女娲补天时啃过五彩石的啸天犬后裔！看招——时空锁链！”

九道银环从它尾尖射出，将心魔四肢牢牢禁锢。张玄趁机掐诀，混沌青莲在掌心怒放，莲瓣化作七十二柄飞剑结成诛魔剑阵。

血海沸腾，三千具冰尸虚影从浪涛中爬出。心魔身形暴涨，黑袍下伸出机械与血肉交融的触手：“你以为这是幻境？看看这些傀儡！”

触手指向剑阵，某柄飞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扣肉。神兽急退，左耳仍被削去半片，金血滴落处时空扭曲。“不对劲！”扣肉龇牙低吼，“这些冰尸带着现实气息，是血池里那些真货的投影！”

张玄猛然想起木卫二冰层下的穿孔尸体，剑阵出现刹那凝滞。心魔抓住破绽，触手穿透护体灵气直刺他眉心。千钧一发之际，静室穹顶轰然破碎，陈丽驾驭机甲从天而降，粒子光刃斩断触手，黑血溅在舱壁上竟腐蚀出佛经铭文。

“双修协议白签了？”陈丽面罩弹开，露出苍白的脸，“心魔都具象化了还不叫我！”她甩出三十六枚银针，针尾拴着量子纠缠符箓，瞬间在血海中布下太素两仪阵。

心魔发出尖啸，血海翻涌成巨浪拍向众人。扣肉跃至半空，九尾展开如屏风：“时空冻结！”浪涛凝固成血色水晶，陈丽趁机拽住张玄后领暴退。机甲推进器过载喷射，三人撞破舱壁跌进灵田。

外界已是天地异变。

血色雷云在逍遥界上空翻滚，九尾灵狐族群焦躁地绕圈嘶鸣。刘芒抱着降魔杵从佛塔冲出，剑光劈开试图包围他们的冰尸投影：“老张你搞什么鬼？整个逍遥界的灵气都在往你静室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