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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脚步声，裴衍一听就知道是陆濯的。
“裴衍。”陆濯叫了一声，目光却是落在了云霁身上，一刻也没挪开。
闻声，云霁的动作愣了一瞬，开始有些手抖，好在伤口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但云霁心里还是很慌张。
“那个……你怎么来了？”裴衍尴尬地笑笑。
“你没去家宴，你妈托我来找你。”陆濯淡淡地陈述着，“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干什么去了？”
“忘了！开了飞行模式。”裴衍尴尬着，立刻掏出手机，解除了飞行模式，果不其然，消息和未接电话都堆成山了。
终于处理好了伤口，云霁看着盛年腺体上的伤，“盛先生，是alpha么？”
“是的。”
云霁回到座位上，在电脑上输入着什么，一边转头道：“腺体受了些刺激，可能会诱发易感期提前或是延期，伤口好了之后，记得复查一遍。”
“好，谢谢医生。”
盛年起身，穿好衣服，如坐针毡的裴衍此刻终于得到了救赎，立刻拉着盛年往门外走。
“那我先带他去拿药了啊！云医生回见！”说罢，裴衍拉着盛年离开了诊疗室，宽敞的诊疗室里只剩下陆濯和云霁两人。
陆濯站在原地许久，不知该如何开口，云霁将电脑上的资料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心里默默祈祷着再走进来一个病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陆濯纠结许久，走上前问道。
云霁不敢抬头，捏着衣角，小声回应：“半年前。”
话落，诊疗室又陷入一片寂静，多年不见，两人都有些生疏，陆濯想过很多次两人重逢时自己想对人说的话，到头来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你介意的话……我可以走。”云霁想了许久，看不见陆濯的脸，也听不出人的话里有什么情绪，他只知道，陆濯不会想看见自己。
陆濯被人这话说得愣了一瞬，沉声道：“抬头。”
云霁咬着嘴唇，依旧垂着头，他不敢看陆濯，他怕陆濯会对自己发火，不想面对陆濯对自己的厌恶，云霁害怕，不敢接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适应不了。
“抬头。”陆濯又重复道。
云霁依旧无动于衷，呼吸越来越不稳。
见人一直没反应，陆濯伸手，扶着人的下巴将人的头抬起，云霁抬起头，对上陆濯的双眼，浑身颤抖着。
“瘦了好多。”陆濯望着云霁那双熟悉的双眼，眼里尽是心疼。
云霁站起身，向后退几步，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椅子。云霁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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