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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火山灰的量子灯塔
第一章：老牛湾异象（1603年，山西）
毒雾迷踪
暮色如血，染红了浙东沿海的天际线。赵莽勒住胯下战马，望着前方被青灰色雾气笼罩的村落，眉头紧紧皱起。海风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隐隐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将军，这雾不对劲。"副将王勇握紧长刀，眼神警惕，"斥候回报，这雾所过之处，人畜皆亡，村民身上都出现了诡异的溃烂伤口。"
赵莽拔出佩剑，剑身泛着寒光："进去看看。"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死寂，惊起林中无数飞鸟。
踏入雾气的刹那，赵莽只觉喉咙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扎。他连忙用衣襟捂住口鼻，示意士兵们小心前进。四周的能见度极低，视线所及之处只有浓稠的雾气，还有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这些村民的皮肤上布满黑色斑点，伤口处不断渗出绿色的脓液，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将军！这里有活口！"一名士兵突然喊道。赵莽快步上前，只见墙角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他的双手死死抓着胸口，指甲缝里渗着黑血。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赵莽蹲下身子，声音尽量温和。
老汉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满是恐惧："倭...倭寇...他们来了之后...就有了这雾...碰过雾的人...都会变成这样..."话未说完，老汉便没了气息，身体在雾气中迅速干瘪下去。
赵莽站起身，眼神冰冷如霜。倭寇的恶行他见得多了，但如此诡异的毒雾还是头一次遇到。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铃铛声，雾气中渐渐浮现出几个黑影。定睛一看，竟是倭寇的敢死队，他们手持冒着幽蓝火焰的竹筒，所过之处，雾气愈发浓烈。
"放箭！"赵莽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倭寇。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箭矢刚进入雾气范围，便在半空中自燃，化作一团团火星坠落。倭寇们见状，发出阵阵怪笑，加快脚步逼近。
"这雾邪门得很！普通攻击根本没用！"王勇大声喊道。
赵莽盯着倭寇手中的竹筒，突然想起之前在沉船中发现的青铜器，上面刻着的奇异符号与竹筒上的纹路极为相似。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块从沉船里带出的青铜碎片。神奇的是，青铜碎片刚一出现，周围的雾气竟开始缓缓消散。
倭寇们见势不妙，纷纷举起竹筒，大量毒雾喷涌而出。赵莽挥舞青铜碎片，光芒所到之处，毒雾如潮水般退去。他抓住时机，带领士兵们发起冲锋。刀光剑影间，赵莽凭借精湛的武艺，接连斩杀数名倭寇。
激战中，赵莽注意到倭寇首领手中拿着一个更大的竹筒，竹筒内的火焰比其他人的更加耀眼。他明白，只要摧毁这个竹筒，或许就能破解毒雾的秘密。
"随我来！"赵莽大喝一声，朝着倭寇首领冲去。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他终于成功斩断竹筒。刹那间，竹筒内的火焰熄灭，雾气迅速消散。失去了雾气的掩护，倭寇们顿时乱了阵脚，被赵莽的军队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看着满地的倭寇尸体，赵莽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这诡异的毒雾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而那神秘的青铜碎片，或许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收拾战场，继续追查倭寇踪迹。"赵莽望着远处的海面，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要将倭寇的阴谋彻底粉碎！"夜色渐深，海风呼啸，赵莽带领军队继续踏上征程，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多未知的挑战。珠算迷局
硝烟未散的村落里，赵莽蹲在焦黑的算盘残骸旁，竹制算珠在他掌心硌出红痕。这把从倭寇首领怀中缴获的算盘通体漆黑，算珠间缠绕着银丝，与寻常商号的算账器具截然不同。更诡异的是，算盘框内侧刻着半圈蝌蚪状符号，与沉船中发现的量子通讯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将军！"随军军师李砚之突然拨开人群冲来，玄色道袍下摆沾满泥浆，"这是'天道珠算法'！"他颤抖着手指抚过算珠，"万历元年军器局密档记载，此算法能推演星象轨迹、破解奇门遁甲，当年专为神机营火器改良所用。"
赵莽瞳孔骤缩。他当然记得《军器局志》里那段记载：张居正推行考成法时，曾命工部研制"能算天地之数"的神秘算法，却在张大人猝死后，所有相关典籍、器具均被付之一炬。眼前这把算盘，为何会出现在倭寇手中？
李砚之突然将算盘倒扣，几粒算珠应声脱落，露出夹层中泛黄的绢布。展开的刹那，赵莽只觉后背发凉——绢布上用朱砂绘制的太极图，阴阳鱼眼处分别写着"万历十年"与"琉球海沟"，正是他们发现沉船的时间与地点。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图中流转的卦象，竟与三天前毒雾侵袭时的星象完全吻合。
"这不是普通的算盘。"李砚之声音发颤，"天道珠算本就暗含推演国运之能，可这些卦象...分明是有人提前算出了毒雾之灾，甚至..."他猛地抬头，"沉船里的基因树、晋商的飞钱密码，会不会都是这场推演的一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