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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黏热。
刚才精神一直高度紧绷，也没感觉到痛。
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疼。
不过看着宋可清担忧的模样，他稳着声音开口安抚她，“你别担心，可能就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了，都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宋可清说着，声音都带上了一抹哭腔，“你怎么这么傻，就这么撞过来，不怕出事吗？”
江野轻笑，“刚才没想那么多。”
那一瞬间，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宋可清出事。
至于他自己会不会出事，他根本没想过。
没出事的话是他赚到了。
就算他真出了事，只要宋可清没事，也是他赚到了。
这样想着，他看着宋可清的眼神越发眷恋，“清清，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如果他不曾见过太阳，他也会习惯黑暗。
可是他已经见过了太阳，他没办法再回到黑暗中。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宋可清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你是不是傻！”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江野看她哭得伤心，心里也不好受，心脏仿佛被人用针一下一下扎一样。
密密麻麻的痛。
他想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
可是车窗根本打不开。
正懊恼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李绍伟破了音的喊声，“宋姐，小心。”
宋可清下意识抬头，下一秒，脑袋上挨了一下。
随着一阵闷痛传来，意识开始迷离。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一张熟悉却苍老的脸，“贱人，去死吧！”
“是你……”
对方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面目狰狞又癫狂地朝着她就要泼过来。
宋可清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却下意识抬起胳膊去挡。
紧接着，意识完全消失。
……
宋可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入眼是刺目的白，鼻息间萦绕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侧头，就看到了站在窗边，一脸严肃正在打电话的宋谨言。
“哥。”
她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
宋谨言本来正在打电话，听见宋可清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