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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她指着老爷裤的设计图，“裤腿这么宽，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
“这叫老爷裤，现在很流行的款式。”李明耐心解释，“宽松舒适，而且很有个性。”
“个性？”张晓雯冷笑一声，“服装设计是门科学，不是凭想象就能成功的。你看这个裤腰设计，完全不考虑人体曲线，穿上去会很难看。”
李明有些不服气，“那牛仔裤呢？事实证明市场很认可啊。”
“牛仔裤本来就是成熟的款式，你只是换了面料而已。”张晓雯拿起格子夹克的设计图，“这个更离谱，格子这么大，配色也不协调。你知道色彩搭配的基本原理吗？”
“我…”
“还有这个连衣裙。”张晓雯继续挑刺，“领口设计不合理，腰线位置也不对。这种设计根本不可能卖得好。”
李明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情绪。这个张晓雯显然瞧不起自己，认为自己是个外行。
“张小姐，我觉得…”
“是张设计师。”张晓雯纠正道，“我有专业的学历和技能，希望你能尊重这一点。”
张厂长在一旁有些尴尬，“晓雯，小李的想法也有道理，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爸，我是为了厂子好。”张晓雯收起设计图，“这些设计如果真的投产，肯定会亏本的。我建议还是做一些经典款式，比如改良版的中山装，或者简单的衬衫。”
李明终于忍不住了，“中山装？现在谁还穿中山装？市场需要的是时尚、个性的服装，不是老掉牙的款式！”
“你懂什么叫时尚吗？”张晓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明，“时尚不是哗众取宠，而是在传承中创新。像你这种盲目追求新奇的做法，只会让企业走向歧途。”
“歧途？”李明也站了起来，“那你说说，按你的想法做，能卖出去吗？现在的年轻人要的就是个性，要的就是与众不同！”
“个性也要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
两人争执不下，张厂长看在眼里，心里也犯难。女儿的专业能力他不怀疑，但李明的市场嗅觉也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你们都冷静一下。”张厂长站起来打圆场，“这样吧，晓雯你先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几个款式，小李你也继续完善你的设计。咱们都做出样品来，然后看看市场反应。”
张晓雯不甘心地看了李明一眼，“那就试试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亏了钱，可别怪我没提醒。”
李明也不示弱，“放心，我的设计肯定比你的卖得好。”
“那咱们走着瞧。”
张晓雯收拾好东西，高傲地走出办公室。李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憋着一股劲。
“小李，别介意。”张厂长苦笑道，“晓雯从小就这个性格，专业能力是有的，就是有点……”
“我理解。”李明整理着设计图，“不过张厂长，我有信心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好，那就看你们的了。”张厂长拍拍李明的肩膀，“厂里会全力支持你们。”
走出厂长办公室，李明心情复杂。本来以为能有个专业的合作伙伴，没想到却碰到了这么个刺头。不过也好，有竞争才有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