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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没有给我们解释什么事波粒二象性，而是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开口说道：“我们这里这些人，原本都是各大院校的高材生，但是由于时运不济，又没什么背景，毕业后只能找个普通企业，成为享受九九六福报的牛马。”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镜片背后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他似乎在回忆某些过往。片刻后他继续说道：“就说我吧，原本学的是信息工程，最后只能被迫去了私企当码农，加班到凌晨，猝死在办公室里。”
“还有他”他伸手指着旁边另一个比他更年轻的小伙。
“他是考古专业的，没有门路找不到工作，只能去送外卖，大雨中倒在路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眼镜男弹开双手，“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故事。”
眼镜男说话的时候，其他的人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手中的研究工作并没有停下。
李勇打断他追问道：“但是这和你们关灯消失有什么关系？”
眼镜男继续平静的说道：“这就牵涉到刚才所说的波粒二象性了。我们死了以后，都是心有不甘的人，灵魂游荡在人间进不了轮回。各种机缘巧合下，被大乘教的人给捕获。当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能力和往事，便动用手段，给我们的灵魂赋予了一定的物质属性，也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
李勇略加思索，道：“也就是说你们既是灵体又是物质？”
眼镜男淡淡说道：“可以这么理解吧，其原理要更加复杂。灵体的本质就是能量，而能量可以以粒子的形态存在。这样你应该能理解吧？这就像是光子一样，它可以在波和粒子之间转换。我们就是这种介于物质和非物质之间的存在。当光源消失以后，也就意味着观察者消失，我们的形态就变成不可见状态的纯能量体，即便你是修行者，也捕捉不到我们的存在。”
眼镜男的解释我听的一知半解，但是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他们的灵魂被大乘教改造过了，已经不是单纯的灵体，具有了某些物质的特性，也就是可以接触现实当中的物质。
李勇不知道听明白了多少，他听到这里也转移了话题，淡淡的问道：“那你们在这里研究什么？”
眼镜男犹豫了片刻，不过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天书，我们在帮助大乘教破译天书的内容。不过到目前还没有成功。”
李勇有些严厉的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大乘教是邪教吗？纵然你们身死，也应该有基本的善恶是非观念吧？怎么能助纣为虐呢！”
眼镜男听到李勇这么说，脸上顿时挂上了一抹阴郁，他略带嘲讽的说道：“你们说大乘教是邪教？他们却让我们不再当游魂野鬼，他们给我们的家人买了房、还了债，他们让我们的儿女不再为学费担心，让我们的父母可以安享晚年。也许他们在你们眼中是邪教，但是在我们眼中，他们比那些披着人皮的资本家要善良的多！”
李勇顿时被怼的无言以对，这些现实问题可能不是普遍的，但是他们确实都切身遭遇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们都是为了生活而丢掉了性命的人，我和李勇都没有资格去教他们如何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