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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她破天荒买了啤酒。电梯里我问："院长大人也借酒消愁？"
"今天给十六岁女孩截肢。"她指甲掐进易拉罐，"骨肉瘤晚期。"
我突然把她搂进怀里。她挣扎两下就不动了，额头抵着我锁骨微微发抖。
晚上她发烧了。我煮姜汤时听见卧室传来玻璃碎裂声。冲进去看见她蜷缩在床上，冷汗把睡衣浸得半透明。
"胃...胃镜报告在抽屉..."她疼得嘴唇发白。
我翻出诊断书：慢性萎缩性胃炎。她床头柜上摆着七八种胃药，最贵的进口药还没拆封。
"药罐子院长。"我搓热手掌按上她胃部，"我奶奶的绝活，专治各种不服。"
隔着真丝睡衣能摸到她清晰的肋骨轮廓。我顺时针轻揉中脘穴，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别..."
"疼就叫出来。"我俯身在她耳边，"这里没别人。"
她突然咬住我肩膀，眼泪热乎乎地渗进我T恤。揉到第二十圈时，她喉咙里溢出小猫似的呜咽。
"好点没？"我指腹擦过她人中穴。
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你手上...有烟味..."
我低头嗅了嗅："上周戒的，看来得用洗洁精搓手了。"
她突然笑了，嘴角挤出个小梨涡："其实...不难闻。"
凌晨三点她睡熟后，我坐在客厅翻她相册。二十岁的林霜在剑桥划船，笑容比现在灿烂十倍。最后页夹着离婚协议，日期是去年情人节。
我对着月光举起啤酒罐："敬我们孤独的灵魂。"
第二天清晨，她在厨房找到我时，我正用她昂贵的料理机打豆浆。
"胃病要养。"我往杯子里撒枸杞，"今天请假吧。"
她素颜挂着黑眼圈："为什么帮我？"
"您给钱啊。"我把豆浆递过去，"再说看着美女遭罪，我老二会疼。"
她一口豆浆喷在我胸口："下流！"
"下流治百病。"我扯开湿漉漉的衣领，"院长要不要试试？"
她抄起擀面杖追了我半个客厅，最后我们气喘吁吁倒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睫毛上，像落了一层金粉。
"欢喜，"她突然正经起来，"你相信爱情吗？"
我玩着她散开的发梢："我只相信此刻，您屁股压着我老二了。"
她红着脸跳起来时，门铃响了。监控屏里站着捧玫瑰的眼镜男，胸牌写着"副院长赵明"。
我吹着口哨系围裙："您约了相好？"
"学术伙伴。"她慌乱地整理头发，"你去开门。"
我扯开领口露出昨晚的抓痕，对着摄像头咧嘴一笑："这就去，亲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