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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老大的刀劈空，砍在洞壁上，火星子溅了他满脸。
"小娘们儿！"他抹了把脸，刀花转得呼呼响，"老子先拆了你！"
曾瑶的软剑缠上他的刀。
两人较力时，我瞥见她后颈的疤红得发亮，像块烧红的炭。
这是她身世的线索，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抄起脚边的矿车铁链，照着黑市老大的膝盖抽过去。
"咔嚓"一声，不是骨头，是铁链抽在他护膝上的闷响。
我这才想起，他早年在漠北当马匪，习惯在腿上绑铜片护具。
洞察眼的十分钟快到了，我得赶紧——
洞外突然传来马嘶。
黑市老大的脸色变了，他猛地推开曾瑶，刀指着我吼："你他妈耍老子！"
我摸出火折子，点燃第三支火把。
松树林里顿时杀声震天，皇室成员A的玄衣卫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举着长枪冲进矿道。
贵族大臣甲骑在马上，手里的青铜剑反射着火光，"黑九，你私藏兵器、勾结胡商，本卿查了你三年！"
混战瞬间爆发。
玄衣卫的长枪专挑马腿，黑市老大的手下被戳得东倒西歪。
曾瑶的软剑在人群里穿梭，每刺中一人，就扯下对方衣襟——那是皇室成员A要的罪证，证明他们私刻的二皇子令牌。
我盯着黑市老大。
他正往矿洞深处退，鬼头刀在地上拖出火星。
我追过去时，他突然甩出三把飞镖，我侧身避开，却听见身后"噗"的一声。
"瑶瑶！"
她捂着火辣辣的左肩，血从指缝渗出来。
我抄起地上的铁棍砸向黑市老大，他旋身避开，刀背磕在我手腕上，疼得我差点松手。
"陆尘，"他凑过来，左眼罩下的黑洞里泛着阴光，"你以为赢了？
二皇子明早要你的命，昭王府的秘密...呵，等你死了，老子去你坟头说。"
他突然踢起地上的矿砂，迷了我眼睛。
等我擦干净，矿洞深处只剩个模糊的背影。
我追出去时，只捡到半块玉佩——玉质和我怀里的昭玉一样，上面刻着个残缺的"瑶"字。
曾瑶的手指抚过那字，疤上的温度烫得我心惊。
玄衣卫清理战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贵族大臣甲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陆公子，二皇子的弹劾状...已送到大理寺。"
我望着山梁外泛白的天际线。
今晚的血还没擦干，明早的刀又要架到脖子上。
黑市老大逃了，带着昭王府的秘密；曾瑶的身世，还藏在那块带血的玉佩里。
风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敲在战鼓上。
这团乱麻，才刚扯出个头。
